院子里用凉水洗漱,又不好好擦干了。”说完就走了。
“多谢!”邵凡安笑了笑,对着他背影道了声谢,便端着木盆毛巾回了自己的小柴房。
这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他一推门,屋里暗乎乎的,他还啥都没看清呢,胳膊上一疼,就被人大力抓了进去。
柴门在身后砰的关上,邵凡安神色一凛,丢开手里东西刚要出招,就看到一张熟悉的怒不可遏的脸。
“邵、凡、安!”段忌尘半张脸隐在阴影里,半张脸被窗外的亮光映着,从牙缝里往外蹦字儿,“你聊够了吗?!”
邵凡安收了架势,蹙眉道:“你发什么疯?松……”
段忌尘手劲儿奇大,扯着邵凡安往前一拉,同时脚下一抬,瞬间踢中邵凡安腿骨。
“啊!”邵凡安吃痛,脚下被绊了一跤,肩上又被段忌尘铁钳似的手按得死死的,顿时半跪在草垛子上。
段忌尘气红了眼,简直理智全无,扣住邵凡安后脑勺就往自己胯下按去:“你这么喜欢说话,那你便用嘴伺候吧!”
第四十章
段忌尘这次是真的气上了头。
自打一行人离开重华,他就一直在等着邵凡安服软,结果等到了现在,也没等来一句软话。
别说软话了,一路上,邵凡安几乎就没和他说过几句话。
不让坐马车就坐货车,不让睡客房就睡柴房,平日里明明没什么硬骨气的一个人,就嘴巴上能逞逞强,一被捏住软肋就立马犯怂讨饶,这回居然就硬挺着死不低头,挺到蛊毒发作了,都没说跑过来主动认个错。
段忌尘打小在重华长大,爹是门派掌门,娘又特别疼他,师父身为一代翘楚,只收了他一个做亲传徒弟。他天赋高,容貌好,又贵为重华的小少爷,自小便被众人捧着长大,捧得他养出个心高气傲、唯我独尊的傲慢性子。除了放在心尖儿上的贺白珏,别人他一概都没放在眼里,其他师兄和他关系不和的,他也并不在乎,要是有人敢找他的不痛快,他反击回去便是了,总归就没吃过一次亏。
总而言之,别人要么对他阿谀奉承,要么和他针锋相对。奉承话他听惯了的,没什么特别的,硬碰硬他也从没怕过,动起手来他就没输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