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2 / 2)

而“临窗”,正为作书而伏案于窗前。以下忽发奇想:写字先得磨墨,磨墨必须注水于砚;泪既“不尽”,索性“就砚旋研墨”,让眼泪滴在砚台中以代水,就此磨墨作书。如此说来,信倒是用泪水写成的了。于是,更作进一步想像,句也愈奇。墨磨好提笔写信时,泪岂能不再滴,滴必落于笺上,纸沾湿而褪红,则泪愈多而红愈淡。终至,“渐写到别来,此情深处,红笺为无色。”情安有色,特因伤心之甚而致。结句夸张已极,几可谓无理而妙,它也是全篇最警策、最富诗趣之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