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3 / 3)

,“究嫌不醒”的话,近乎苛责。“都来”即“算来”,诗词中用得很普遍,非此词独有。如冯延巳《谒金门》词:“年少都来有几?自古闲愁无际。”欧阳修《青玉案》词:“一年春事都来几?早过了,三之二。”范成大《念奴娇》词:“人世会少离多,都来名利,似蝇头蝉翼。”杨万里《过白沙竹枝歌》:“耕遍沿堤锄遍岭,都来能得几生涯?”等等。总之,此词是情景俱佳的名篇,与上一首同为范词的代表作。

范仲淹尚有《渔家傲(塞下秋来风景异)》一首,被词史研究者认为是“豪放派”词的先声。词写“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的边塞风光和“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的戍边情事。欧阳修称其为“穷塞主”词。此本不选,可见彊村划分诗词界线甚严,特重词之婉约传统,尤其对北宋词,更把“以诗为词”、“以文为词”之作,全都摒弃在外。所以连苏轼的《念奴娇(大江东去)》也没有收录。这算不算一种保守态度,自可讨论。但我们却由此可以看出占主体地位的词作的风格特点,在宋代的发展脉络。

千 秋 岁

张 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