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2 / 2)

一道助行人离去,又深一层写怨恨和惆怅,同时交待清友人此去,是沿江向东南回家。送别者的心情写够了,就转到说行者:此去不错,既能享受到家乡美味,又能与亲人团聚,这也是赠别之作应有之义。两句用诗词修辞上的特殊句式无谓句作对仗,劲健洗练,词意蕴蓄。

下片从仕途上慰勉友人,此去朝廷必另委重任,而自己却仍留在滁州过借酒浇愁的生活。换头句劝其抓紧时机去朝廷候命,连“征衫”也都不必更换,估计必能受到重用,用冠冕堂皇的话说,就是“玉殿正思贤”。结合给范昂的另一首词看,正好说明他家在临安。“想夜半”三句,非有实据而言,是虚说,故用一“想”字。作者尽量往好处说友人可能受到的宠信殊荣,所以在某种意义上说,也是作者本人愿望的反映。“夜半承明,留教视草”因其有文才;“却遣筹边”,因其有韬略。在作者看来,这些都是最最重要的事情。然后再折回说自己,以呼应发端。“长安”二句,与王昌龄《芙蓉楼送辛渐》诗“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同一机杼。差别只在一说宦情淡薄,一说愁绪难排。结两句话用典故而变化了原意,说自己醉时往往徒有壮心。惊雁落空弦,本古代富于奇妙想像的传说,非真能如此。故在极远处所见之“秋霄落雁”,也只如同说“平沙落雁”“沉鱼落雁”那样,是说雁儿飞下,并非射下、陨落。作者不过是见雁落而引发了思射之心:既然古人能响空弦而惊落飞禽,我何不也试试膂力,不知能如此否。此正醉里勃发之壮心也。“醉来”二字,紧承“愁肠 酒”,也远应“对别酒”。至此,我们方始明白,原来作者之苦闷还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啊!

祝英台近

辛弃疾

晚  春

宝钗分① ,桃叶渡② ,烟柳暗南浦③ 。怕上层楼,十日九风雨。断肠片片飞红,都无人管,更谁劝、啼莺声住。  鬓边觑。应把花卜归期④ ,才簪又重数。罗帐灯昏,哽咽梦中语:是他春带愁来,春归何处?却不解、带将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