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秩抒不为人知的每一面都只能是他陆景的。
这一认知让他兴奋得头皮发麻,或许是情到深处的荷尔蒙作祟,亦或是江秩抒此刻的样子过于动人。
与江秩抒极尽温柔的步步引诱相比,陆景的动作虽慌乱得没有章法,却少了许多羞涩和生疏,比之前熟稔不少。
前面的步骤已不再需要指导,灼热的吻从江秩抒的脸颊一路往下,漂亮的颈线,完美的锁骨,唇瓣在辗转、流连、徘徊。
江秩抒的手掌攀上他的脊背,轻轻柔柔的声音宛如潺潺水流,将陆景全身包裹,企图将他拉进沉溺的漩涡。
即便前期蓄起万丈勇气,可走到最后一步他却再次迷茫了,踟蹰不前,迟迟未动。
他将脸埋在江秩抒颈间,埋进柔顺的长发里,带着熟悉清香味的发丝化作细线将他包裹其中,像一层保护他的蚕丝。
陆景有些难以启齿,声音变得艰涩无力:“江秩抒,最后一道主观题我放弃了,你再教教我。”
“好。”
没一会,打过来的浪潮将他彻底淹没,江秩抒再一次将他拉进深海的热浪漩涡,陆景又一次被缠人的海藻死死禁锢、拉扯。
他以为巨浪会迎面扑来的时候,上一秒还惊涛拍岸的浪潮突然停住了。
陆景迷茫地攥住手边可抓紧的东西,睁开覆了一层水雾的眼睛,有些不知所措:“怎么了?”
江秩抒轻笑两声,带着夜深人静时惯有的低沉和引诱,明知故问:“真的要提前交卷?”
陆景深吸了一口气,催促似的:“少废话。”
江秩抒循循善诱:“那你喊我一声。”
陆景肩膀颤了颤,极尽忍耐克制的声音从嘴边响起:“哥哥。”声音被困在江秩抒颈间的方寸之地,闷闷的,但他听得很清楚。
江秩抒听到满意的话语,奖励一般在他额头亲了一下,“听你的。”
江秩抒人前道貌岸然,却总喜欢在关键时刻使坏,是个十足的坏蛋。
“禽兽,混蛋!”陆景每次醒来都是愤愤难平,指着江秩抒的鼻子怒骂。
好在今天没踹他下床,值得庆幸。
江秩抒闭着眼抓过他的手往脸颊蹭了蹭,另一只手在他腰和腿上掐了掐:“疼吗?”
不掐还好,这一掐酸痛感全一股脑上涌。不仅大腿酸痛,小腿还抽了两次筋,过了一夜,酸痛感没减轻多少,依旧难受。
“我的错。”江秩抒认错一向很积极,却没有丝毫要改正的念头。
陆景没好气地别过脸:“你这个伪君子,死骗子。”陆景的嗓子已经哑得不像话,昨夜被哄骗着说了许多话,最终还是以自己精疲力竭昏睡过去结尾。
他掀开被子看了一眼,果然惨不忍睹,身上密密麻麻的红痕,若不是洗漱过,怕是脸上还残留斑驳的泪痕。
是的,他被江秩抒这个弱受睡哭了。
陆景攥紧拳头,不想回忆这个羞耻的事实,也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加倍偿还回去,让江秩抒哭湿整个枕头,也让他哭着求饶。
唯一让他扳回一局的是,江秩抒身上的印子也不少,肩头和胸口又添了几个明显的牙印,后背还有几道长长的划痕。
真解气。
今天难得的,厚重的窗帘拉开不少,阳光透过玻璃窗暖暖洒进来。这个公寓陆景来了几次都没怎么参观过,晚上没机会,白天又懒洋洋躺床上养腰,江秩抒做早餐的间陆景下床晃了晃。
连着卧室还有一扇紧闭的房门,但江秩抒说这里只有一间卧室。陆景压下门把却打不开,上锁了。
“小乖,早餐好了。”
江秩抒在餐厅喊他,陆景走过去问了一嘴:“那间上锁的房间里有什么贵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