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景打开食盒,饭菜还散发着白色热气。
“都是你常吃的,先吃点。”陆景擦好筷子递给江秩抒,那次火锅店说不出江秩抒的口味喜好后,他便刻意留心。
“这是哄我的意思?”江秩抒接过筷子。
陆景搬了个椅子坐他对面:“你先吃。”
江秩抒动筷的间隙,陆景垂着头解释:“我和李卓真没什么,现在只是朋友。”
“和追求者做朋友?”江秩抒眉头微蹩。
“打住打住,他已经有对象了,现在对我没意思,如果你实在介意,我今后离他远点就是了。”在陆景看来,他的担忧根本没必要,但还是下意识耐住性子安抚。像渴了会喝水,饿了要吃饭一样的本能,看到江秩抒不悦或委屈会跟着难过,想让他开心起来。
江秩抒怔愣了一瞬,随即展颜:“不需要刻意疏离,既然是朋友我相信你自有分寸,我不会干涉你交友的权利,你心里只有我对吧?”
江秩抒勾了勾陆景搭在桌面的手,指腹在他无名指上摩挲几下。一阵电流的酥麻立即从指尖向全身蔓延,陆景颤了颤,把江秩抒的手反扣在掌心。
含糊一句:“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
饭后,江秩抒抱着一袋热乎的糖炒栗子与陆景并肩走在寂寥的跑道上。
糖炒栗子是过来的路上陆景买的,下雨那晚凉得太快,江秩抒没吃多少。陆景剥了一颗放在江秩抒掌心:“吃了我剥的栗子,上午的事就揭过了。”
江秩抒吃醋是真,赶稿没时间吃饭也是真的,并非闹脾气绝食。那会儿他抽空去找陆景吃午饭恰巧看到了那幕,顿时没了胃口亦是真的。回到画室就赶进度,直到傍晚拿起手机才看到陆景的好几条未读消息。
他并非耍性子,只想让陆景意识到,他会介意,也会难过。虽然陆景现在没那么直了,但感情方面依旧没完全开窍。
“看在你哄我的份上,准了。”江秩抒牵起陆景的手,十指紧扣,还不忘补一句:“其实想想也没什么可吃醋的,毕竟你们撞号了。”
陆景嘴角的笑骤然凝固,捏着江秩抒的手使了狠劲:“再多说一句我捏死你。”
旧球场这边的路灯不多,散步的人也少,不会很惹眼。
“秩抒。”
江秩抒还偏头和陆景说笑,叫他的人已在前方不远驻足。江秩抒抬眸时脸上难得闪过几分错愕,陆景还没看清,那份突然的惊讶就转瞬即逝,江秩抒换上得体的浅笑颔首:“教授,师娘。”
陈教授看向他们紧扣的手,陆景才后知后觉抽出,神色略显局促尴尬。
陈教授心下了然,不禁打趣:“前阵子就觉得你不对劲,原来是谈恋爱了。”
江秩抒自如回复:“刚追到没多久。”
“之前休学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还担心你深陷囹圄走不出,也一直没机会向你求证。年前与你父亲见过一面,提及你时他跟我说了一二,所幸如今苦尽甘来,熬过了那段最难的日子。”说着视线落在陆景身上,回忆片刻突然记起:“没记错的话上学期的选修课我还点过你的名,陆……陆景。”
陆景点头附和:“是的陈教授。”僵硬的肢体动作将不自在展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