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一拨,嗡一声,脑子被震得发懵。
他知道江秩抒话里明晃晃的意思,可是要怎么操作?关于这个,陈笑发给他的资料点进去看了没几下就面红耳赤退出来了,这下可怎么办!
不管了,先扒衣服。
江秩抒眼含笑意地看着他,看他手脚僵硬地解扣子,看他紧张到鬓角冒出细汗,笨拙的样子。
几粒纽扣解了三分钟才全部解完,散开的衬衫使江秩抒上身的风光暴露无遗,腹肌看着比之前紧实不少,不知道手感怎么样。
“然后呢?”
江秩抒缓缓开口。这景象将他拉回之前的记忆,差不多相同的场景,那时候为了证明自己猛男的身份,但最后落荒而逃了。
这次绝不能临阵脱逃,得把失去的面子挣回来。
陆景深吸一口气,手覆到江秩抒的裤头上,近乎手脚并用扯开黑色的皮带,捏着拉链想要硬着头皮往下拉的时候,江秩抒将他的手拿开了。
“今天算了,没带套。”语气较之前沙哑得多,呼吸也变得粗重紊乱。
江秩抒利落穿回衣服,然后俯身在陆景唇上落下轻吻:“晚安,小乖。”说完才躺进睡袋里。
陆景还呆愣半躺着,心脏仿佛要跳出来了。半晌才回过神,临睡前还欲盖弥彰地叹了口气,对此很惋惜的样子:“差点就睡到了。”
江秩抒看破不说破,压了压笑意:“来日方长,留着下次睡,反正我又不会跑。”
陆景是被江秩抒摇醒的,穿换好衣服从帐篷里探出头,天刚翻出鱼肚白,连片缠绕的云海将山下小城遮住,远远眺望,山云与天连成一片,朝晖想冲破混沌天际,一道橙红色光彩洒进白茫茫的云海中,染透湖海山川。缭绕山间的云海和光融成一副绝美油画,短暂又惊艳。
“陆景。”
陆景闻声回头,同一时间,江秩抒按下快门。
回去的路上,陆景靠着椅背闭目,身旁不时响起很轻的咳嗽声,他从困倦中抽身询问:“感冒了?”
“可能有点着凉,没事。”握着方向盘的手苍白没有血色,陆景抬手碰了碰,比以往还冰凉不少。
陆景又将空调温度调高些:“回家后记得去医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