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越跟着步窈去了另一个路口,没走多久就看到了那座桥,是新建的没错,很结实,但桥道是透明的,低头看都是白茫茫的山谷。

她有些犹豫:“我很快回来,大小姐在这里等我?”

步窈抓着刑越的手腕不撒手:“不要!”

这条玻璃桥她都走过好几回了,刑越这会才脑补她害怕。

她努努嘴,小声嘀咕,拉着刑越走上桥面。

不得不说,大雪天走玻璃桥是道盛景,步窈不恐高,还蛮有兴致看看被白雪覆盖的山谷,抬头也是飞舞的雪花,一片一片落在伞面,有种很宁静的唯美。

走到采木区,刑越给步窈开了一瓶矿泉水:“累不累?”

她一手托住那柔软的腰身,目光落在了肚子上。

步窈坐在长椅,微喘气,脸有些红,摇摇头。

刑越俯身在她颊边亲了一下,又蹲下身来,隔着衣服,在那隆起来的肚子上也轻轻碰碰。

要开始忙活了,刑越在电子柜里实名登记认证,扫码取出工具,拿出一个布织袋和刨削器跟小刀。

走走转转,挑了一棵茁壮的树,锯下几根有手腕粗细的树枝,她没有走太远,怕步窈找不到她,把这些树枝搬回步窈坐在长椅上的位置。

光是那么一会功夫,刑越都累得不行了,那么冷的天,额头都在冒细汗,围巾被她拿了下来放在一边。

难怪步窈每周都要来一次,别人家采木屑都是一次性采够过冬的量,放在冰箱里冷藏起来,十天换一次新的。

步窈只有一个人,每次来采一小袋都费劲,加上她还换得勤快,可不就不够用了吗。

刑越都不敢想,步窈这两个月是怎么过来的……

“你看你,”步窈拿出手帕,给刑越的额头擦擦,嫌弃道,“这么小的树枝掰都能掰断,你还要拿工具锯半天。”

这里的树木是专门用来采木屑的,种植的全是小杉木,手动能直接摘掉,轻松的很。

刑越没那个力气,这断口一看就是拿刀锯的。

被老婆吐槽,刑越伤心了,脸埋进步窈绵软的山峰:“怎么办……我好差劲,一点都不厉害,都不能好好照顾怀孕的妻子。”

步窈本来也就开个玩笑,不是真的埋汰刑越,听着刑越这么一说,抱着人安慰起来:“没有啦,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她鼓励着刑越,小手搓热,揉揉刑越渐渐冰冷的耳朵。

拿起那条围巾,重新给刑越戴上,这种天一会没有运动量,很快就会冷下来。

她主动在刑越唇上轻吻,正好有片雪花落在她们唇瓣相碰之间,六角形的晶体,沁凉的触感,很快融化成微湿的冰渍。

刑越含了含,也不知道是想尝尝雪花的味道,还是怎么,在步窈唇上一番肆.虐,反复用齿尖咬弄。

直到步窈有些喘不过来,才松开。

刑越意犹未尽,考虑到冬天容易天黑,克制着,先忙正事。

她拾起地上的树枝,把不需要的小叶杈用刀削掉,再切开树口,徒手剥皮。

栗褐色的树皮下,是白色的新鲜枝木,微潮微湿,有很香的树味。

步窈扯起袋子的装口,刑越则对着袋口刨削着树枝,指甲盖大小的木屑片片刮落而下,刨完一根袋子装满了小一半。

刑越用手压实,想这回装多一些,最好够用一个月,省的步窈来回跑。

一连削了好几根木屑,装了满满一袋。

回去路上,刑越把这些工具归还,到出口时,在机器口把木屑打秤,扫码填写登记表。

在他们的国家里,不能私自砍伐树木,到了冬眠季会特意开放采木屑的山林,政府免费供给,进出都要登记身份信息,禁止倒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