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山捧着一筒冒着凉气的渴水,快步奔向夫郎,江禾冬为他揩揩额间的细汗,林嘉山把渴水递到他嘴边,江禾冬尝了一口,眼睛一亮,“木瓜渴水!”

林嘉山笑意盈盈,“嗯!消暑佳品。多饮些,一会儿再买别的。”

“这东西贵的让人咋舌,哪能一筒接一筒的买?”

“小财迷,你夫君有钱,若过会子你不想逛此地,夫君带你去寻凤楼大吃一顿,他们那儿的鱼脍鲜嫩入味,必对你胃口。还有酒蜜乳酪,也是一绝,馋不馋呢?”林嘉山望着夫郎眯起的的猫眼,因喝到清凉的渴水而散发着愉悦,他边说边笑着掂掂钱袋子。

江禾冬佯做瞪眼,“好啊你,还背着我藏私房钱,说好的家里银两都归我管,当真是人心隔肚皮!”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不是啊你听我解释…”

一道声音打断了他们两个的对话。

“大哥!冬哥儿!”

柳哥儿捧着一杯一模一样的渴水,就站在不远处朝他们招手。

江禾冬眉开眼笑,正要跟柳哥儿回应,却被林嘉山拉了一把,江禾冬这才发现,柳哥儿身旁,竟还站了个人,身量很高,书生打扮,应当是个汉子。

这汉子与柳哥儿隔了几步,并未逾矩,是个不远不近的距离,视线却一直随着柳哥儿。

林嘉山皱着眉,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小柳哥儿噔噔噔跑过来,“你们怎的过来了呢!又是来卖野物的么?”

江禾冬笑意盈盈,“我们是来湖边观景的,柳哥儿为何也在此处呢?”眼见着那位书生打扮的人跟着柳哥儿缓步走过来,便又问道,“这位是?”

小柳哥儿回过身介绍道,“哦哦,这位是青鹿书院的陆夫子。陆夫子,这是我大哥和哥夫郎。”

“大哥,哥夫郎。”陆夫子朝江禾冬二人作个揖,并未露怯。

“夫子不敢当。”江禾冬连忙回礼。

林嘉山始终站着未动,眉头却皱的更深,哪来的陆夫子?如此不见外!

“大哥你怎地不说话?”小柳哥儿没心没肺不明所以,依旧大大咧咧地晃悠到林嘉山面前卖乖。

“哼!”林嘉山瞪了柳哥儿一眼,拂袖而去,临走还不忘揣走怀崽的夫郎。

江禾冬回头冲向柳哥儿努努嘴儿,又指指林嘉山。

小柳哥儿脑子里那根儿弦登时就搭上了,慌忙想追上去解释,可是眼下还有个陆夫子。

小柳哥儿苦着脸,渴水也不觉着甜了,这这这好端端的出来看个荷花,怎么叫他大哥整的这么不自在?!

他郁闷起来,讲话也舌头直打结,“对不住,陆夫子,我大哥他…他误会了!咱们,呃…那个我,您多担待,改日得空我一定上门赔罪!”

那个被称为陆夫子的人点点头,柔声说道,“无妨,既是一场误会,那柳哥儿就先去,不必顾着我。”

小柳哥儿作个揖,忙不迭去追他大哥。

陆夫子的眼睛追着柳哥儿移动,眨也不眨。这时,另一位书生打扮的人摇着竹扇,凑上来添堵,“慎之,如何,没成吧?”

陆夫子脸色算不上好看,缓缓吐出两个字,“聒噪。”

另一位做个鬼脸,吐吐舌头,“没成还不让人说?”就这冷脸的模样,能成才见鬼呢!

“先是许家那个前怕狼后怕虎的榆木脑袋,这又冒出个什么不安好心的夫子,你自己说说,这都什么人。”林嘉山气得不行,一路过来嘴就没停。

江禾冬跟他唱反调,“我瞧着这读书人稳重,也很知礼。”

“知礼?哼,我看未必!”林嘉山恨铁不成钢地瞪一眼小柳哥儿。

“唉呀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跟陆大哥清清白白,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