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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锅扒糕很快就被围上来的妇人夫郎一抢而空,林嘉山负责一份份装好,江禾冬收钱找零。
正当他们收拾家伙什准备往家赶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跃入眼帘。
小柳哥儿正赶着驴车不急不缓的往东边去,驴车上还装着几个四四方方的朱漆食盒,还有两坛子醉仙居顶顶有名的竹叶青。
“柳哥儿!”江禾冬兴奋地冲着他招手,林嘉山立在旁边,也盯着柳哥儿的方向。
“冬哥儿!大哥!你们怎么上镇上来了?”小柳哥儿从驴车上一跃而下,牵着驴子就往他们俩的方向来。
江禾冬拉着小柳哥儿的胳膊,替他理一理凌乱的发丝,开口道,“我们来卖些野物,我还做了扒糕来着,顺路把它也卖了。哎呀可惜,都卖完了!”早知道给柳哥儿留些尝尝。
小柳哥儿嘿嘿一笑,“等我过几日回家休息时你再给我做就好了嘛!”
林嘉山拍拍柳哥儿的头,“你这是做什么去?”
小柳哥儿蛮不高兴地敲那只搭在自己头上的手,翻着白眼告状,“哎呀,冬哥儿,你看他!”
江禾冬只是笑,既不出言阻止,也不开口应答。
小柳哥儿好容易按住大哥的胳膊,瞪着林嘉山道,“我替食肆送一趟吃食,说是今日陆夫子家里做诗会,点了一桌子酒菜,用来待客呢。”
“怎么这活儿也是你干?”林嘉山皱眉,他原本就不同意柳哥儿来镇上做工。
“嘿呀,原本负责赶车采买的刘伯病了!得了好严重的风寒呢!这几日养着都没好,我嘛,就替一替他。”小柳哥儿气势一下子矮了半截,他话头放软些,很没有底气,也不跟林嘉山瞪眼了。
林嘉山抓住重点,反问道,“这几日都是你?”
“唉呀不是不是!”柳哥儿摆摆手,接着语无伦次道,“这,嗯…我们是…轮着来的,今日正好到我罢了!可巧就让你赶上呢!”
林嘉山还要再说,小柳哥儿已经抱着江禾冬的胳膊嚷嚷起来了,“冬哥儿你快管管他,你看这好一番盘问我,好像我是朝中钦犯!”
说完这话,小柳哥儿忙不迭牵着驴跑了,“我要送过去啦!回见!”
林嘉山喊一声,“你慢点儿!别把酒菜洒了!”毛手毛脚的,不叫人放心。
“知道啦”
…
也不知怎的,日头一出来,往身上一照,江禾冬就觉得身上隐隐约约有些不爽利。
他的头像被布条使劲箍着似的难受,下一瞬又出了一背的冷汗,那股子难受劲儿从尾椎骨只窜天灵盖,江禾冬脸上勉强的笑容都有些挂不住。
刚才跟小柳哥儿搭话时,他就发觉出来了,只不过那时林嘉山忙着跟柳哥儿对峙,没注意到夫郎的异常。
待林嘉山目送着柳哥儿走远,他转过头,发现夫郎脸上布满豆大的汗珠,脸色煞白,面无血色。
他顿时就急了,一把揽住夫郎,边给夫郎擦汗便快速问道,“怎么了这是,哪里难受?可是头晕么?”
说着便伸手拿水壶和干粮。
江禾冬此时头昏昏沉沉的,眼前一片黑,林嘉山箍得有些紧,叫他觉着胃里一片翻江倒海,他有些说不出话,但还是强撑着发出虚弱的声音,试图阻止林嘉山越来越紧的怀抱,“不…你别…”
说时迟那时快,他一开口,那些积压在胃里不可压制的难受劲一路涌向上,搅弄着心肝脾肺,直达喉头,腹中不断收缩,两腮翻涌着恶心。
这种感觉太难忍,他终于没忍住,脱了力蹲下身哇地呕吐起来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4-05-03 19:43:31~2024-05-05 23:23:1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