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只养过那一头猪,后头再没养过。
总归,很少像林嘉山,只养一头猪,也垒了单独的猪圈,砖头是那么便宜的吗?
今日,小猪仔能睁开眼睛了,大约认娘的能力是天生的,两只猪崽一左一右,窝在有些虚弱的母猪身旁喝奶。
鸡窝里,江禾冬四处寻找,好容易寻摸到五枚鸡蛋,江禾冬擦拭干净鸡蛋上的杂草和鸡毛,小心翼翼的捧在手里。他寻思着,等到天气再暖和时,该让母鸡抱窝了,多孵些小鸡。
尖针带着麻线绳穿过厚厚的鞋底,江禾冬用劲抽抽绳子,叫它缝的更结实些,如此,就到了正午。
江禾冬起身,松松筋骨,坐了一上午腰腿真不好受,纳鞋底总是低着头,脖子也抻得难受,早食用的完,江禾冬眼下还不觉着饿。
于是,他拣了两个人换洗下来的衣裳,都是昨天夜里在猪圈里折腾过的,往河边走去。
在阳光的照耀下,到了正中午,清源河的水还是凉,却不冰的拔手了,江禾冬平头百姓一个,没那么娇贵,不至于这都受不了。
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实在不想在家折腾水了。
到了河边,林桂香和妇人抡着棒槌,让出一块浣衣石,招呼着他。
江禾冬面上带笑,“姑母好,婶娘们好。”
“诶,冬哥儿来啦,来这儿来这儿,守着你姑母。”
几个人再度攀谈上,有一搭没一搭的。
没多大功夫,就见村里的郎中火急火燎地被两个年轻汉子搀扶着往前走,三人皆是面色凝重,脚步急促。
这郎中也上了年岁,腿脚不很利索,往日里走路都是捋着自己的白胡子,带着小药匣,慢慢悠悠,遇见熟人,还停下打趣几句,说个笑话。
这快步疾走的架势,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刚从村头过来,说是林老大家那闺女,方才在喜堂上寻短见了!”
林桂香跟她大哥大嫂闹得不合,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也没避着她。
诸人皆是一惊,江禾冬也很罕见的停了棒槌。
“这…啊?”
那夫郎语气夸张,“听说在花轿上就哭哭啼啼的,被她亲戚摁着拜堂,一时想不开,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两个健壮的妇人摁着她,都硬生生叫她挣来了,她一心寻死,使足了劲,把头往桌角上撞,一下子就撞出个碗大的窟窿,当时血就止不住呢,现下人已经昏了,哎呀呀,那一地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