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姑娘,或是没说亲的哥儿与汉子,我去凑哪门子热闹?”
上元节历来是有情人会面,或寻觅如意儿郎的佳节良宵,已婚的夫郎扎在一群没说亲的哥儿堆里,哪有这样的安排。
“成日拘在家里做什么?”林嘉山反问
“这话说的,怎地我就成日拘在家里了,烤完了手就赶紧烤烤你的腿。”
民间的说法,用百灵火烤身体部位,今年就不会有病痛。
林嘉山闭了嘴,认真的烤着腿脚,一时间只有远处孩子嬉闹的笑声,回声悠扬,再就是柏树枝燃烧生烟,噼啪毕剥。
林嘉山像一条尾巴,亦步亦趋地跟着江禾冬进了屋,他叹口气不停的絮叨。
“我不愿意你整日闷在家里,活计再多,我来收拾就是,你该出去逛逛庙会,听人说有许多哥儿爱的玩意儿,总归我又不拘着你…”
被他念叨的头都大了,忙往他口中送一枚浮圆子,“行啦!吃罢!”吃还堵不上你的嘴。
“那赏花灯的人里头,必然有许多年轻力壮且还没说亲的汉子,你就不怕我…”
林嘉山眼珠滴溜一转,决定不接话头,开始打马虎眼。
“唔…还挺香,再喂我一个?”
“自己夹!”江禾冬没好气地把筷子扔他手里。
多大人了!
无赖心思没得逞,林嘉山颇感遗憾。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就吹了灯睡下,上元节过去了,年也算过完了,今日真是把他俩都累的够呛,一个在家里,一个在山上都没住过脚。
刚生下来的小猪仔,眼睛眯成一条缝,眼皮都还掀不开,安安静静躺在藤条编的大筐里,时不时哼哼两声。
江禾冬给猪仔喂了些米汤,又去照看刚生产完的母猪,刚才实在凶险,第一头猪仔出生还算顺利。
第二头就费了一番功夫,更糟糕的是,这猪仔生下来气息微弱,眼看就要断气。
天寒地冻的,俩人忙点了火,抱着猪仔翻来覆去地烤,一刻也不住,这样烤了好几个时辰,猪仔才缓过来。
后半夜忙活半宿,等到天色都有些微微亮,俩人才打着哈欠眯眼睡下。
不过也没睡多久,就听见外头吵吵闹闹的,什么鞭炮声,锣鼓声交杂在一起。
原来是李家和林家娶亲的队伍打门口经过呢,江禾冬没了睡意,又撑着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