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禾冬有点儿无奈,但是也不怎么能拉下脸。于是他故意压低嗓音,恶狠狠地说,“抱我!”

林嘉山就坡下驴,嬉皮笑脸的凑上去,吧唧一口亲在夫郎的脸蛋儿上。

他就知道!

“唉呀你身上凉死了!”江禾冬嫌弃,这人一凑过来,带着寒风,把他辛辛苦苦暖好的被窝都变冷了。

“嗯…你被窝暖和,让我挤挤让我挤挤。”林嘉山好容易得逞,怎么可以轻易放弃,奋力往夫郎被窝挪动。

他迅速钻进夫郎被窝,把他原本的被子盖在两个人身上,伸手给夫郎拢拢被子,趁此机会顺势搂紧了怀中人,喜滋滋的闭上眼。

江禾冬回归这个熟悉的姿势,他颇感心安,昏昏欲睡。

就在他坠入梦乡的前一刻,一双罪恶的爪子悄无声息的伸到他衣襟里。

江禾冬被人扰了清梦,气的牙痒,但是大半夜的,也不准备搭理他。

这人就是给三分颜色,就要开染坊的主儿。

于是他仍然是紧闭着眼装睡,假装那双四处点火的大掌不存在。

这双带着茧子的手不断摩挲,揉捏,游移。

一路往下…

“!”江禾冬猝然睁开双眼,忍无可忍,一把打掉他作乱的爪子。

他用的力气不小,林嘉山都有些吃痛,只好退让几分,缩回手掌安分地在人胸膛上流连。

夫郎的胸膛,光滑,温热,像上好的丝绸一般细腻。

林嘉山悄悄凑到人家后背闻闻,嗯…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也许是搓澡用的皂荚?

不过也真是奇怪,同样的东西怎么使自己身上没味儿呢。

这胸膛应当也是白皙的,不带一丝瑕疵,不像自己,布满了狰狞可怖的疤痕。

为什么说应当呢?

因为他也没有见过。

夜里做一些事的时候,夫郎总是很害羞,不许他点灯,最好是一点光都不要走。

秋里没那么寒冷,那时还能偷偷借着月光看个朦胧的影儿。

白的晃眼。

现下,林嘉山叹口气,天气这样冷,蒙在被子里,那是一点光线都无有。

林嘉山前二十一年,行得正,坐得端,好歹也算坦坦荡荡正人君子,眼下却像个地痞无赖。

但是他并没有半分羞愧,哼!这可是他明媒正娶的夫郎,下了婚书,拜过天地的!

带着茧子的手划上人家嫩生生的皮肉,不知足地肆意游走。下一瞬,不知捏住了什么。

惊得江禾冬闷哼一声,随后像虾子似的,弓起身子。

林嘉山哑着声音蛊惑,“你想不想?”语气诚恳,好像真心求问似的,而大掌还是反复流连。

江禾冬恼怒,夹杂着羞愤,恨不得把这人打昏过去。

他极力忽略着身体的异样反应,“不…不想!”

想想想,天天想什么想,累一天了,老实安生睡觉得了!

江禾冬眼疾手快地捉住那条作乱的胳膊,抱在自己怀里,下最后通牒,“睡觉!”

林嘉山这还是头一次被夫郎明晃晃的拒绝,颇觉新奇。

后院里养着的兔子,江禾冬一贯很心疼,大冬天的都想方设法给它们割鲜草。

若是赶上下雪天,他还会把兔子笼挪到暖和屋子,听着那一窝兔子扑腾半宿也不觉得厌烦。

那二两买的金贵驴子都没这样的待遇!

兔子越攒越多,江禾冬再心疼也不能叫它们干吃草料,光看着哪行,怎么也不如卖了换钱。

于是今日,趁着林嘉山最后一次去镇上,便叫他一并转卖了。

喂鸡鸭的时候,江禾冬总觉着后院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