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开扇,做成镂空的花样,对着装了两只把手,下面上着锁,四角皆雕着祥云花鸟的图案,实在精巧。
林嘉山不知从哪里寻摸出一枚小钥匙,啪嗒一声开了锁,他示意江禾冬拉开小门。里头做了两行置物的格子,放着一方木盒,下头则是对称分布着四个小抽屉。
林嘉山拉开最右下角的抽屉,从中拿出一个荷包,“那日卖了皮子得了一百二十两,修葺院子、打家具、摆酒统共是花了三十两并五十二文”
“原本从军回来得了五十两,当日我医治伤腿花去二十两,余下的皆叫我那后母尽数搜刮去了”林嘉山提起林氏闷闷的,语气不善,又怕吓到夫郎,收敛神色温言道“不过你放心,我与她们已写过断亲书,村长与族老皆见证过,日后再无干系的。”
江禾冬不自觉向他靠拢,出言轻声安慰道“我知晓”
林嘉山接着讲“嗯...还有,卖猎物陆陆续续得了三十九两,后来给姑母一家买东西,买米面,我算着总共是花了...”
江禾冬听他事无巨细地讲起这些碎叨的开支,心里暖烘烘的,想着人家已经坦诚相见,自己明日也该拿出娘亲给的二十两,日子是两个人一起过的嘛!哪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呀!
言毕,林嘉山将钥匙郑重地放在夫郎手里,正色道“统共还余下一百一十五两并三百五十文,全归你管着。”
莫说管过,就是见也没见过这么多钱,江禾冬捏着钥匙晕晕乎乎地问“都归我了?”他的小财主梦竟然不是遥不可及!
林嘉山点点头,江禾冬一脸真诚发问“不怕我卷了你的钱一走了之?”
林嘉山什么也不说,只是带着笑意深深凝望着他,江禾冬红了脸,林嘉山低笑一声,将上头搁着的木盒取下来。
江禾冬打开木盒,赫然放着那日他送的香囊,江禾冬偏过头笑着瞅他,林嘉山与他错开视线,指着旁边一方卷的细长的帕子,“打开看看”
江禾冬摸着尖细尖细的,有些实,他小心翼翼展开,“呀!簪子!”是那日林嘉山未送出手的银簪,尾端有一只兔子抱着一轮弯月,背面雕着桂花。
卖了狼皮那日,林嘉山说是给牛顺家姑娘挑个银锁当谢礼,实际上,打着个心安理得的幌子迈进银饰铺,在他看见这方簪子的那刻,就怎么移不开眼,恍惚想着江禾冬戴着定是相配。
鬼使神差地,就买回来,揣在怀里,却怎么也拉不下脸当面送出去,小柳哥儿也不帮他跑腿,还教唆着姑母一并取笑他胆小...
不过现下...
江禾冬捧着簪子爱不释手,好奇道“为何是兔子呢?”话一出口,忽地想起“...是因着我属兔吗?”应当不是自己自作多情罢...
林嘉山心说那时确实因此,但成亲以后,看着你强装凶煞,大着胆子招惹之后又怕的不行,紧搂着自己不撒手,哭的眉眼泛红直惹人心疼,和兔子一般,叫人想使坏都不成。
可不就是只纸老虎,真兔子么。只这话是决计不敢同他说的就是。
他未开言,只不住的笑,算是默认。
江禾冬低下头,露出手腕,问道“那这串珠子呢?是因着什么?”什么样的心意,叫你羞着急着,也要悄悄赠予我。
林嘉山流露出几分落空失望,不过也只一刹,他很快收敛了神色,柔声道“日后再同你说。”
江禾冬得了这样多东西,恍惚地像浸在蜜罐子里,只是自己是不是该回些什么呢,可是现下也没啥拿得出手的,他灵机一动,未待片刻,一个精美的梅花络就打好了,下头还贴心的附着一个小网兜。
江禾冬拍拍林嘉山,满意道“我就送你个络子罢!”虽不及你的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