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他们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喻鹰敲了敲扇子,“被这样拐带走的人恐怕是不少呢。”
岑管事踉跄着站起来,扶着桌子对周围手下指挥道:“去查!赶紧去查!京城不,不光是京城,全天下还有没有这样被绑走的!”
“未必都是这种手法。”张清妍提醒道,“你除了查同类的事件,还应该查一查自己。”
岑管事一怔,拱手请教:“还请大仙指点。”
“绑人回去总要有个理由。我看过你家少爷的八字,平平无奇,没有值得修士看中的地方。”
不是至阴、至阳之人,也并非特殊的命格,这样的人对修士炼制法器等物没有意义。
“不是为了你家少爷本身,那可能就是为了一些身外之物。”张清妍上下打量了一眼那个岑管事,“你们岑家有不少珍珠?”
岑管事点头。
“那么其中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珍珠会被人看中?”张清妍问道。
岑管事细心思索了片刻,摇摇头,“有这等宝贝,我们都会献给皇上,不会留在自己手上。”
岑家乖觉,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只留钱,不留物,就是留下的钱,岑家也很大方,年年施粥,灾荒的时候捐献给朝廷,亲朋好友来借钱,岑家也从不推脱。谁都知道岑家出自玉泽,可岑家上下,从主子到下人,身上的珍珠事物都是外头随处可以买到的,没有稀奇。
“啊!”有个岑家的下人失声叫道,“管事,您忘了前段时间家里来的信了吗?”
岑管事脸色微变,看向张清妍的时候满是焦急,“大仙,前些时日玉泽中发现了一颗彩珠,其中光彩氤氲如雾,不断流转,很是稀奇。得到它的商贾想要借着我家把彩珠献上,但送到我家的时候,那彩珠成了一颗普通的珍珠。家中的几位老爷当那商贾是寻了什么法子弄出个假祥瑞来,就把人给赶走了,还来信给我家老爷,让我老爷定夺”
定夺,自然是要将那商贾踢出玉泽的珍珠商人队伍。
岑家以为那商人是骗子,最终露了馅,大为光火,更是后怕。要是晚一步,等到岑家把东西送上去再露出了马脚,这可就是岑家的大祸了。
岑管事没把这事情放在心上,现在下人一提,他就想了起来。若是以常理推断,那岑家的判断并无错,可牵扯进奇人异士,岑管事就不免心中惴惴。
“那珍珠呢?”张清妍问道。
“扔了吧”岑管事讪讪说道。
“知道是哪里出产的吗?”张清妍又问。
岑管事低下头,“我这就让人去打听。”
“打听得清楚些比较好。”张清妍说道,“等你们打听到了,给我来一封信。”
岑管事连连点头,感激涕零。
“大仙不准备根去看看?”喻鹰扇子挥了挥。
“什么都不知道呢,去了也没意义。”张清妍说道。
她并不觉得那颗珍珠是什么稀世珍宝。珍珠这种东西,是蚌类所产,无论是风水运势,还是水流等发生了变化,那么最先受到影响的不是珍珠,而是蚌。蚌成精,或成妖,之后都不会再被人随意挖娶腹内的珠子。
“还是好好查查你家的那些湖吧,说不定会有所发现。”张清妍又提醒道。
岑管事忙应了下来。
因为知道张清妍现在也帮不上忙,岑家的人不在驿站久留,回京城回禀岑家主子之后就要开始忙碌起来。
喻鹰等人走了,才问道:“你觉得是为何?”
张清妍迟疑地说道:“恐怕是为了岑少爷本身。”
喻鹰惊讶。
“那个老头可能就是岑少爷。”
喻鹰哑然,片刻后才说道:“难道是吸人精气的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