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平安无事吗?”谭念瑧看卫友山眉头紧锁,安慰地说道。
她已经嫁为人妇,自然不能像闺阁中那样当最小的妹妹,只有别人来安慰她、没有她去安慰别人的份。
卫友山和谭念瑧年纪相当,五官端正,身形挺拔。谭念瑧还是甜美可人,但这时候的她比五年前多了一丝静谧的气质。两人坐在一起也是郎才女貌,很是相配。
卫友山的眉头松开了一些,苦笑道:“只是这两天而已,谁知道能太平多久。”
“别担心了,可能就是他们之前不习惯,所以才出了那么多意外。”谭念瑧继续劝道。
云夏人修建河堤都是在洪水退去之后。他们会在那时候修补千疮百孔的河堤,但从不会在河水泛滥之前提前加固河堤。事实上,他们已经习惯了每年河涨、河退,河堤存在只是为了避免七十年前的那种大水患。
朝廷却无法习惯这一点。云夏河是淮州水域的一段,整个水域也就云夏这一段河流半年旱、半年淹,导致整个淮州水域船只通行都成了大问题。朝廷希望这里能修建好河堤、清理干净河道,如同京南运河一样全年通行船只。
卫友山在云夏城内修河堤只是这整个计划的第一步,若是这一点都做不好,整个云夏河疏导计划都会束之高阁。
“希望如此吧。”卫友山叹气。
谭念瑧转了话题,说起了谭念玮即将到来的事情,“算算日子,应该已经从博川出发了。到这边也用不了十天的功夫”
卫友山配合地露出一丝笑容,“要不要再给母亲准备一些寿礼?那一扇屏风是不是太单薄了些?”
“母亲不在意这些。”谭念瑧笑了笑,“等到了宣城,我带你去见张大仙。说不定能求一张符,保佑接下来修建顺利。”
“哈哈,好!”
一顿饭尚未吃完,河堤上就传来了喧闹的人声。
卫友山和谭念瑧同时脸色一变,两人扔掉筷子就往外跑。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临时搭建的棚子,供人休息之用。但真用得上这棚子的也就只有几位当官的,工匠、百姓都是随便找个地方一屁股坐下,端着碗筷露天吃饭。
出事的地方不是工匠们现在聚集的河岸,而是在河堤上。
几个工匠站在河堤旁,直愣愣地盯着河水。
“怎么了?”卫友山忙问道,“有人落水了吗?”
“啊”工匠傻愣愣地应声。
“到底怎么回事!”卫友山心急如焚,口气急了起来。
工匠指了指河。
“快去救啊!拿绳子来!”卫友山指挥道,“把船推来!”
云夏人有自己的一套救人方法,若是落入河边,下水的人身上绑住麻绳,岸上有人拉着他们;若是落入河中,就有人划了小船去救援。云夏人男女老幼都会水,但水势大的时候,会水也会被淹死。河岸上每隔一段都会摆放上绳子和小船,发现落水之人,其他人都会紧急救援。
卫友山第一次见云夏人训练有素地下水救人,还高看了他们一眼,没想到他们的训练有素仅在下水救人这一件事上,修河堤就完全不靠谱了。
卫友山话嚷出口,就发现了不对。照理说,不用他指挥,身边的这些工匠就该下水救人,怎么会傻站在这儿?
谭念瑧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看一堆人傻站着,赶紧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卫友山看向离河最近的几人,发现他们不光看着这边的河堤,还有人抬头眺望对面的河堤。
“说啊!”卫友山拔高了声音。
那些工匠们回过神来,七嘴八舌地回答。
卫友山被吵得脑袋疼,喊停之后,指了一个人,“就你回答。”
“是有人殉情了。”
卫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