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2 / 4)

,所以咱们村的收成一直都不太好。但你往北走两天,会看到另一个村子,那个村子是北边的流民,他们是整个村子迁过来的,来的时候还带了种子,比我们早两代人。我们村的种子就是他们送给我们的。不光是我们,他们刚迁来的时候还送了一些种子给那些沙漠遗民,教他们如何种地。”费左介绍了这些前因,这才说到正题,“照理来说,他们是祖祖辈辈土里刨食的,漠北和他们那块地也差不多,那些沙漠人在他们来之前都没见过庄稼,但他们每年的收成都不如那几个沙漠遗民的村落。”

“因为五脏神?”

费左没急着回答,“那个村子同我们有些交情,他们告诉我们了这件事情,还说他们仔细观察过许久,发现两边的种子、土壤、水、种地方式这些都一样,但沙漠人的地就是比我们的好。除了五脏神,就找不到其他区别了。也有人学着那些沙漠人拜五脏神,可是没有用,五脏神没有保佑他们。”

说到此,费左闭上了双眼,整个人都透露出了一种疲惫感。

须臾,他握紧了拳头,睁开双眼,继续说道:“那时候我们都不知道沙漠遗民拿人的五脏六腑供奉五脏神的事情,他们开始杀我们中原人,取我们中原人的内脏,我们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有人就怀疑是不是这个缘故,在击退他们和胡人的时候,杀了一个人,挖了他的内脏出来供奉在五脏神面前,可就是没有任何效果。直到后来,有一个姑娘被马匪抢了去当女人。”

“那个女人被马匪抢了去,我们都当她回不来了,但后来她还是回来了,一个人走回来,满身的血,衣襟都开裂着,露出的皮肤上还有伤。她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衣衫不整也不觉得不自在。北边那村子的人都吓傻了,还当这个女人历经千辛万苦逃了回来,那个女人的爹娘兄弟姐妹都哭成了泪人。那个女人看到了亲人就笑了,那笑容他们村的人说,那笑容就跟恶鬼似的。”费左叹了口气,“那个女人告诉他们村的人,那些马匪都死了,以后他们就不用怕了。他们村的人都当她疯了,应付着她的话,没放在心上。也有人害怕这个女人跑回来,那些马匪报复,就想着将女人赶走。他们村的男人也是热血上涌,马匪来犯,他们无法抵挡,女人被抢,他们也无能力,现在一个弱女子都跑回来了,他们这群爷们要是还这样窝囊怎么行?”

费左苦笑,“我们其实都知道那些沙漠遗民的人在哪儿。他们原来还会遮掩,不抢周围邻近的中原人,但之后还是露了马脚,被我们知道了,然后就肆无忌惮起来。要说实话,那些沙漠遗民真不是什么聪明人,可他们身强力壮,有马、有刀,我们也只好躲着,等他们抢到头上来,才稍作反抗,只是为了少死一些人。他们村子因为女人的事情一刺激,决定拼一把,就纠集了人,还找了附近中原人的村子要了点家伙。”

费左看向他刚才放在屋子角落的砍刀,“我这刀还是在那次之后分到的。我们那会儿一群人去的时候,手上只有锄头、棍棒、菜刀,就想着偷袭一把,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还说好了,这次之后几个村子就合并起来,人多也好防范他们。”

一行人就这样憋着一口气去了,谁都没想到他们这一去会怎样,好多人都是看到那女人凄惨的样子,怒火冲昏了头。唯一一个还有些头脑的,是个曾经当过兵丁的男人,就是他也只记得要选天黑的时候冲过去,再安排个人先去察看一下。

“去察看的人没回来,我们当他被沙漠人杀了,更加激愤,什么都不顾地冲出了躲藏的地方。”费左眼神有些迷离,“当时也不知道是不是鬼遮了眼,那么多人没有一个发现不对劲。天都黑了,沙漠人的村子跟着一片漆黑,都没人点个蜡烛的。而且他们村真是安静,一点儿声音都没,他们养的马都不发声音,好像整个村子都没有活物。”

费左看向姚容希,“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