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庙就被之前、之前一个外乡来的官老爷给废了。”王老八神神秘秘地靠近詹逸君,低声说道,“供奉祭品是贡献活人的心肝脾肺肾,要是有胆在那庙里面往自己身上划一刀,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然后就有人绑了活人当祭品,没拿自己的肉,这就是杀人了,被官老爷给抓了,庙就废了。”
王老八鬼头鬼脑地四处张望了一下,又凑到了詹逸君耳边,接着说道:“你别看庙废了,白日里没人去,那个庙本来就是晚上供奉的。现在还有人晚上去那庙里面供奉呢,可不光是我一个。”他说到这儿,又是丧气,“可我没成,没下得去手。”
“这下了手,人不就死了吗?”詹逸君笑了两声。
王老八摇晃了一下脑袋,得意洋洋,“这你就不知道了。肚子上划一刀,往那神像前一趟,人就晕过去了,等第二天醒来,连伤口都没有,啥事儿都没。”
“不是要供奉上自己的心肝脾肺肾吗?”詹逸君眼神闪烁。
“对啊,人没事儿,但里面的东西全没了。”王老八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笑容有一丝诡异,“我家做什么的,你知道吧?我告诉你,镇上什么人去过那庙,我家里一清二楚,因为一抬棺材,那重量不一样。”
詹逸君脚步顿了一下。
“可不是哥骗你,这事情,要说就是我家最清楚了。就是前不久死掉的那个邵家媳妇,她肚子里就是空的。镇上人早就猜她去过那破庙了,不然七八个大夫都说她不可能生孩子,怎么突然就大了肚子,还生下个大胖小子了?”王老八撇撇嘴,“没想到她一个娘们,胆子倒是大。”
“既然没事,八哥怎么那时候怕了?”
王老八的眼神又缩了起来,“老子那是怕疼,可不是怕死。从这儿划到这儿,还是往自己身上动刀子,有几个受得住啊。”王老八的手指从詹逸君的肚子往上一直移到了锁骨中心,真要这样划开了就是开膛破肚。
詹逸君按下了王老八的手,笑着问道:“那庙里面到底供奉了哪路神仙,这么邪?”
“老人们说是五脏神,谁知道呐,看起来就和普通菩萨没什么区别。”王老八大咧咧地说道,又打了个酒嗝,呼出了浓重的酒气。
“五脏神,我好像在哪儿听到过这个名字。”詹逸君漫不经心地说道。
“嗯,五脏神,漠北这一带原来好多五脏神的庙。但我告诉你,整个漠北也就咱们镇的这座破庙供了那个五脏神的真身。那座神像不是其他庙后来仿造的,是从沙子里面挖出来的。”王老八骄傲地说道。
“沙子啊,整个漠北的沙子都没了,那座城隍庙得是多久以前建的啊?”
“管它多久前建的,灵验不就行了。”王老八呼出一口粗气,眼皮子耷拉了下来。
“是啊,只要灵验就行了。”詹逸君缓缓说道。
马车沿着官道一路向西北而去,风平浪静,没有遇到任何怪事。
这让陈海和黄南都有些不得劲。他们这一路也就是在京南运河上平静过,而在那平静之后,就是京城接连有事发生,一波接着一波,不给人喘息的机会。现在又碰上了这样的平静,让黄南这个二愣子都感觉到山雨欲来的压抑。
郑墨就没那么多的想法了,他每天都期盼着张清妍将事情快点办完,好放自家少爷自由。
马车内,张清妍和姚容希没有打坐。张清妍的脸色有些阴沉,精神不怎么好。
张霄在最后那一刻遁入了冥道,逃之夭夭,这让她郁结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