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一拍大腿,跳了起来,“哎哟我的妈呀!是诚王啊!”这么叫着,他不再慌乱了,反而是跟其他人一样咳嗽起来。
“快快快,快给家里送信!”达官贵人们和百姓不同,局促不安地催促着下人们,额头上全是汗水。
“兄台,大哥,您给我讲讲呗!我这要进京了,别胡乱得罪了人。”年轻人急忙问道,顺带递上了茶,手都在颤抖。
中年人没发现,接过茶喝了两口,压下了咳嗽,嘴角却是诡异地翘起来,还探头望了望京城的方向,又瞄了一眼那些颓然的官老爷们,低声说道:“诚王是我们大胤朝唯一一位一字并肩王!”
“啊?这么厉害?怎么没听说过呀!”年轻人瞪大了眼睛。
“诚王一脉本来就不显山不露水的,也就京城人知道。”中年人先是得意地回答了一句,又说道,“现在这位诚王和你一样的年纪,有几年销声匿迹了,据说是去云游四海了。”
“啊?”年轻人刚瞪大的眼睛都快掉出眼眶了。
“这位诚王啧啧!”中年人先是咋舌了两下,才慢悠悠地说了下去:
现任的诚王殿下年过二十,是老诚王的独子,刚出生就被封了世子。京城中人对此习以为常,诚王一脉向来情深,每一任诚王都只有一位王妃,没有其他侍妾、侧妃,且子嗣单薄,一直是一脉单传。
诚王一脉上数到第一代祖宗是大胤朝太祖皇帝的第十四子,天资聪颖,文治武功样样精通,但作为嫡出的幼子,他再厉害也只能当个贤王,若是他的其他哥哥们心怀不轨,这样出众又嫡出的幼子会处境非常危险。还好,当时的十四皇子没有碰到这问题。那时候大胤朝初建立,皇亲宗室之间还没有这样龌龊的勾心斗角,反倒是众人齐心,希望稳固自家的王朝。
十四皇子和他的哥哥们一起被分封了王爵,但之后历经三朝皇帝,太祖的那些子嗣要么被除爵,要么被贬为庶人,更有被砍头抄家的,最后就只剩下诚王一脉幸免于难。诚王一脉也的确是乖觉,一直是忠心耿耿的保皇党,不参与政事,只当闲散王爷,旁人询问起他们的意见来,都是一句“听皇帝的”。那些文治武功似乎都被诚王一脉的子嗣们用来陶冶情操了。由此,每一代诚王都地位超然,受每一代帝王看重,在京中可以横着走,但又都低调得厉害,除了相熟的人,其他皇亲贵胄们都只能在大朝会的时候见一见诚王。
只有现任的这位诚王殿下和祖宗们迥然不同。
这位诚王殿下不喜文,不好武,反倒是醉心于佛学,喜欢到了跑去出家的程度。老诚王和老诚王妃劝不住执拗的他,就怂恿他拜天灵寺的了然高僧为师。了然大师自然是不会答应收下这么个身份不妥的弟子,于是诚王死皮赖脸地混在天灵寺,又自己做了一身和尚的僧袍袈裟,给自己剃了个光头,跑到京城权贵们的家中胡闹,说要超度亡魂、祈福保佑,有时候还在街上拉个人,就说要给人看面相、风水。那时候的诚王还是个才到大人腰高的小鬼头,但已经有了世子的名头。面对诚王世子、未来的诚王殿下、大胤朝唯一的一字并肩王,打不能打、骂不能骂,好声好气地劝说,小孩子不听啊!最后只能恭恭敬敬地开门请他进来,陪他玩。
这么闹了好几年,了然大师都吃不消他,硬着头皮、咬着牙收了诚王为徒。诚王殿下不祸害京城权贵人家了,被了然关进了天灵寺学习,大家松了口气,深深觉得了然大师真是得道高僧。佛家不是有一句话叫“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吗?了然大师的所作所为正是这句话的体现啊!
不知道了然同诚王殿下说了什么,诚王殿下没有剃度,当了天灵寺自建立以来的第一位俗家弟子。这让老诚王夫妇松了口气,安心将儿子交给了然大师管教。京城权贵人家太太平平地过了一年,诚王殿下绑着半长不短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