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到处乱晃,不要到处乱看,最好就蒙头睡觉。”张清妍提醒道。
“这”掌柜更加傻眼,突然间,他的耳朵竖了起来,看向了码头的方向,“那是什么声音?”
“所以我让你去蒙头睡觉。”张清妍淡淡说道。
掌柜寒毛都竖了起来,“我那我这就这就回屋了这客栈大门”
“哦,你要关门的话,我们站到外面好了。”
“哪里哪里!道长您自便!”掌柜一溜烟就跑了。
“来了呢。”姚容希一直望着码头,已经能远远看到那队奇异的人,以及随着他们经过,时不时就倒下的百姓。
“到时候比肃城还惨。”张清妍啧啧了两声,并没有谭念瑧的同情心,只是实事求是地说道,“能想出这办法也是狠辣。”
正说着,有人从客栈门口经过,窃窃私语:“什么声音啊?怎么会有雨声?”
“不知道,还有铃声呢。在做法事吗?昨天的超度大会不是今天还要做一次吗?”
“哎呀,那是什么人啊?不像道士和和尚啊!”
离得远还有人在议论,等那行人走近了,众人都纷纷闭上了嘴,好似看不见那些人,并且将那些人彻底遗忘了。
“唔呕!”有人扶着个摊位呕吐起来。
“你这人做什么啊!”馒头摊的摊主脸色大变,怒斥道。
粘稠的呕吐物“啪嗒”、“啪嗒”落在摊位边上,恶臭袭来,随即又变成了潮湿的雨水味道。
摊主伸手推了那人一把,那人面色发黄,身体干瘦,被摊主一推,就倒在地上,身体还砸在了自己的呕吐物上,溅起的秽物落在摊主脚上。
“你这人怎么回事!”摊主勃然大怒,抬脚就要踹。
旁边的人忙拉住了摊主,义愤填膺地说道:“是不是你卖的馒头有问题?”
“胡说什么呢!他还没买我家的馒头呢!”摊主不甘示弱地撕扯对方的衣襟。
“快把人送医吧。”有人好心劝道,怜悯地看着那个倒地后还在呕吐的男人。
“这会不会是疠疫啊?”有人干巴巴地问。
人群轰然散开,却又有默契地避开了那队人。
“真是疠疫啊?”
“不会吧?”
“瞎胡说什么呢!那是街头的二杆子!他从小就肠胃不好,动不动就吐啊吐啊的!”有人站出来说道。
“哦!”
“原来是这样啊!”
“大早上的碰到他真是晦气!”馒头摊主啐了一口。
“把人送医吧!”那人再次说道,却不动手。
“得得得”的急促马蹄声传来。车轮滚滚而来,车上的车夫面色惊恐,紧张地叫道:“快让开!快让开!”
冲到了跟前,那匹枣红色的大马嘶鸣,人立而起,两只后腿发软,一下子倒在地上。失去平衡的马车倾倒,惊叫连连。众人顾不得去看那个呕吐的男人,飞奔疾走,躲避着马车,仍有人不幸被压在马车下。
车夫摔在地上,捂着手臂不断呻|吟,鲜血滴落,断骨从手肘处刺了出来,触目惊心。马车下的人同样惨叫,血水在身体下铺陈开,如同一匹红色的绸缎。马车内爬出来个人,衣着凌乱不说,头脸上全是血,探出的手颤颤巍巍,求救般地伸向行人,呢喃着什么,声音却是微弱得让人根本听不清。
现场杂乱无章,各种声音交汇,但雨滴声和铃声却仍然突出,甚至越来越响。
那队人对这一切视若无睹,马车侧翻,正好避开了他们行进的路线,他们依旧踩着整齐划一的步子,往前行走。四处奔走的人们也无意识地避开了他们。
没有阻挡,但那些人忽然间就停住了脚步,领头的人脚跟一转,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