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血祭,杀的可都是当时最顶尖的那一批人和兽,其后被人诅咒、追杀,差点儿灭了满门都有过,还会害怕口头上的恶言?
张家不在意,新贵委托的中间人可就不乐意了。好不容易请了半仙张家这一辈的当家人出面帮你看风水,你还折腾这么一出幺蛾子,打人脸面。这不光是打张家的脸面,还是在打他的脸面啊!要是被张家误会自己也在其中参了一脚,惹怒张家,谁知道张家会不会对自己行巫蛊之术?在知根知底的人眼中,张家面上平和,暗地里心狠手辣,不近人情,所以对张家又敬又畏。于是,这位中间人出手,先用官场权势收拾了这新贵,又在圈中人中表明了自己支持张家的态度。根基不深的新贵瞬间从云层跌落,泯然众人,这看风水的老者也跟着被权贵圈子排斥,砸了饭碗。
事情到此应该就结束了,张家做的事情不过是寻常的给人看一次风水,背地里和事后的风风雨雨与张家无关。但被贬斥的新贵不服,被砸了饭碗的老者咽不下这口气,两人合谋,绑架了张家人,想要要挟。新贵想要威胁张家认错,帮自己重新起复;老者想要威胁张家认错,给自己斟茶叩头,坐稳燕京、乃至于全国第一风水师傅的位子,甚至还得陇望蜀,窥伺张家的绝学。张清妍就是那个被他们绑架的倒霉蛋,暑假来燕京旅游玩,结果遭受了无妄之灾。
现在在燕京的可只有她那对没有继承传承的父母,两人还把这事情当成寻常的拐卖儿童事件,请求警方帮助呢。
张清妍叹了口气。
绑架嘛,绑匪总归会联系她的家人提出要求,等他们联系父母,暴露了自己的目的,张家的长辈们自然会收拾这两个作死的人。
张清妍不担心这一点,可怎么会想,都只记得这事情的起因,却不记得经过和结果了。
环视四周,张清妍猜测这间屋子就是那位新贵买的房,最后让老者亲手布置了。看着卧室就知道了,老者大概精通室内装潢,尽显奢华之风,但说到风水,真是贻笑大方了。没人收拾这位新晋权贵,他也要被老者害得家破人亡。
这就和张清妍在宣城李家碰到的那位刘大婶一样,胡乱学了两手风水布置的内容,错漏百出,害人害己。
张清妍活动了一下身子,被绑缚的地方失去了知觉,半边身子开始发麻。虽然这是记忆梦境,但她也不想受这种罪。换了个姿势继续躺在地上,张清妍就看到了窗户,窗外站着一个人,让张清妍傻了眼。
来人长腿一抬,也没看清他是怎么做的,就从窗外到了房内,一步步走向了张清妍,步伐稳健,不像他的眉眼、身形那样细腻妩媚。
斜飞入鬓的眉眼在看到张清妍的时候微不可见地舒展开,又轻轻皱起。站到张清妍身前,他蹲下身,纤长的手指在张清妍的手腕、脚踝处舞动了一下,捆缚张清妍的绳子就松开了。冰冷的手擦过张清妍的脸颊,却没碰触到张清妍的肌肤,只有凉风拂过,口中的布团被人小心取出。
自始至终,他的手都没碰到过张清妍。
张清妍此时还傻怔怔的。
来人也发现了张清妍的古怪,一直垂着的双眸抬起看向张清妍。
黑瞳,黑焰,尸山血海。
“哇大妖怪!”
“怎么回事?他娘地哭丧啊!嚎个屁!”屋外传来大喝,门被人推开,身材魁梧,长相凶恶的男人走了进来,怒目圆瞪的神情瞬间变成了惊讶和狠戾,“好啊!这么快就来了帮手了啊!兄弟们,快来抓人!”
如果可以控制身体,张清妍现在的脸肯定已经绿了。
张清妍想要掐死自己,但这会儿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扑进了男人的怀里,哭得伤心欲绝。男人的身体僵硬,血腥阴冷的气息怎么都遮不住,没有推开张清妍,但也没有多安慰她。
那个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