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想要纠缠不清,张清妍就漠然说道:“你想试试我说的折磨魂魄的法子吗?真说起来,对付你们,折磨肉体的法术更好用呢。”
这下,所有人都不敢靠近张清妍了。至于他们在心中的咒骂,张清妍听不到,也不在乎。
阿泽婆婆住的地方在村子中不算中心、也不算偏僻,小小的院落、篱笆、菜地、四处乱跑的鸡鸭和寻常农家没什么不同。院落里面唯一特别的就是一股浓郁的鸡汤味道,鲜香扑鼻。
因为村中发生大事,大多数人都聚集到了灵树附近,另有些人则卷铺盖跑路了。阿泽婆婆家里面空空荡荡,她的家人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张清妍和姚容希进了院子,就看到坐在一棵李子树下的阿泽婆婆。她还是坐在那张小板凳上,靠着树干,动作和在灵树下时没有任何不同。
“哦,你们来了呢。”阿泽婆婆和蔼地招呼道。
张清妍只是点点头。
“你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吧?”阿泽婆婆笑着说道,“在那之前,麻烦你把这下面的东西挖出来。”她枯树枝一般的手指指了指自己脚边的泥土。
张清妍没有多问,只是四下看了看,从院落的一角拿了把锄头来。姚容希从她手里拿过锄头,二话不说,轻轻舞动几下,就将阿泽婆婆脚边的土地刨开了,露出一个铁盒。
铁盒是长条形的,锈迹斑斑,不知道在土下埋了多少年,脆弱得像是被毁坏的傀刃,一碰就要碎裂。
张清妍看了看,发现这就是个普通的铁盒,但盒中有一股玄妙祥和的气息散发出来,净化着周围的空气。张清妍的耳边听到了沙沙声,那是灵树树叶摩擦时发出的声响。她望向了灵树所在的方向,只能看到天空中的那一片绿云。
姚容希将盒子取出,上面没有锁,他伸手就将盒子掀开,惊讶地看着里面雪白的画卷。
铁盒陈旧残破,但其中收藏着的画卷却隐隐带着光华。
姚容希将画卷展开。
乌黑的秀发、清丽的容颜、窈窕的身姿,一袭白衣,翩翩如仙。
姚容希怔住了。
张清妍也怔住了。
那个女人有着一双狭长的凤眸,挺直的鼻梁,似笑非笑的朱唇,清冷又高傲,俯视众生,同时又有些忧郁在眉眼间流转。明明是画中人,却仿若活生生站在眼前。
姚容希和张清妍的错愕却不是因为这神乎其技的画功或是这个女人的美貌,而是因为她的长相和张清妍一模一样!在张家那个时空的张清妍,张清妍自己的模样!
不,还是有些不同的。
张清妍平时也是表情淡淡,但她没有忧愁,不会那么冷傲。
“她是谁?”张清妍心头巨震,下意识地问道。
“她是我的祖师。”阿泽婆婆轻声说道,一声叹息从她干瘪的双唇中泄露了出来,“她已经死了很多、很多年了。”
阿泽婆婆的语调中透露出了无穷无尽的苍凉和悲痛,声音低沉沙哑,好似从很远很远、那个女人死掉的那一瞬间传了过来:“我们也不知道祖师是如何死的。以祖师的能耐,这个世界上能取她性命的大概只有天道了吧。”
张清妍和姚容希不置可否。这个世界上有不少能人异士、隐士高人,连张家人都不敢说出这样的话。
阿泽婆婆继续说道:“祖师死后,我们这些徒子徒孙保存好了她的尸首,建造了陵寝,将她送入其中,封死了墓穴。而我们一直守护着她的陵寝,在那周围繁衍生息,每一位新降生的孩子都会成为祖师的徒孙,世世代代守护着祖师。”
张清妍看了眼阿泽婆婆。黄坡村附近可没有庞大的陵寝存在。那么,她是离开了这个女人的陵寝,远嫁到了这里吗?
阿泽婆婆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