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吗?”张清妍心有所动。
“即使有人知道,我也不会知道的。”双喜苦笑道,想了想,又说,“肯定是有人参与进去分一杯羹的。我记得那前后,有几个村人搬走了。”
“哦?”
“搬去哪儿我不太清楚,有两个是偷偷摸摸离开的,有一个是光明正大走的,说是有远方亲戚发达了,要照顾他,所以要去跟人享福了。但我们村知根知底的,谁家有几个亲戚大家都心知肚明,那个人从哪儿冒出来的亲戚,又是什么时候找上他的,居然没人知道。”双喜笑了笑,眼中流出讥讽之色。
这是她第一次流露出锋芒。
双喜离开黄坡村十多年可不是白白蹉跎了时光。进了读书人家当妾室,反倒是开了她的眼见和头脑。论起这些心思,黄坡村的人显然比不过她。她能回到黄坡村落脚,也不单纯是因为村里有好心的长辈。
“你觉得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张清妍问道,手指敲了敲桌子,语气中带了不耐烦。
双喜又蔫了,恭顺说道:“我猜是他们所做的事情恐怕不好拿出来讲,不是作奸犯科,就是有违道义。之后恐怕是分赃不均,甚至有可能”双喜顿了顿,“被人杀人灭口了。”
黄坡村打架斗殴都少,更别说杀人了。最大的仇恨也不过是指着人的鼻子破口大骂,像王大柱那样放火烧屋的已经是过分,吓得黄坡村人噤声不敢言语,但村里人也只觉得王大柱顶多是放火,火势汹涌、冯宝章被砸断了腿不是他故意为之,所以后来里正的姐姐回来骂娘,他都没还口过,这是心中有愧。
双喜却是知道,越是大户人家,越不将人命当回事。他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几个人,最常见的就是家中暴毙或意外身故的仆从,乃至于主子。要杀几个平头老百姓,只要手脚干净,也不是个事儿,真到事发之后,甚至可以推两个下人出来顶罪。所以她能大胆猜测当时发生的事情,甚至在她心目中早就认定了放火烧冯宝章家的不是王大柱,而是那时付钱让他们办事的人,可惜冯宝章没死,这事情不能一而再、再而三,不然就得引人注目了,所以就作罢了。王大柱和冯宝章的沉默正印证了这一点。虽说如此,她言语间还是把这事情栽在了王大柱头上。能让张清妍心生忌惮到不去当面找王大柱才是最好不过,不然张清妍露了马脚,将她抖落了出来,她在黄坡村的日子恐怕要更加不好过了。
张清妍沉吟起来,“他们做什么事情,你一点儿都不清楚?”
双喜摇头,诚恳地说道:“我不知道详情,但应该和汝乡有关。他们那段时间去过汝乡几次。”
“还有其他的事情吗?”张清妍又问道。
“没有了。”
张清妍谢过之后,就和姚容希告辞了。
狗娃看双喜将人送走,才从屋里面出来,拉着双喜的衣摆,小声问道:“娘,他们不留下吃饭吗?那我们不就没钱收了?”
“嗯,他们不愿吃饭,娘求了很久也没办法。”双喜摸了摸他青紫的小脸,看他强忍着痛,做出满不在乎的模样,眼中有了湿意,“以后不要和他们打架了。你怎么打得过他们那么多人?他们要说娘就让他们说好了。”
“他们”狗娃恨恨磨了磨牙。
“恶人自有恶人磨。你且看着吧,他们要倒霉了。”双喜笑了笑,“娘去做饭,我们今天有鸡汤喝了。”
“娘,要不,把鸡汤还回去吧?好几文钱呢”狗娃肉痛地说道。
“别担心,一碗鸡汤,娘还是买得起的。再过两年,我们就能存够钱,搬到镇上去住了。”
狗娃眼睛放光。
“这事情你可不要同人说,免得有人捣乱。”双喜嘱咐道。
狗娃用力点头。
双喜摸了摸怀中的两锭银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