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含着它们过一整夜?”
洛泽过了好半天才动了一下,他侧躺着歪在石板上,怀里还抱着隗槐的爪子,身上什么力气都没了。最先被塞进去的两颗夜明珠被撞到了更深的地方,但他知道只要隗槐愿意,从腹部一推就能让它们出来。
“里面不会干,有水,湿的,”隗槐舔了舔他的脸颊,“但含一晚上你会不舒服。”
“嗯。”
洛泽发出了很轻的一声,明显没了之前那副抗拒的模样。隗槐让他仰躺着,变回人形一只手托着他的后腰,一只手压着他的小腹,抵着夜明珠往下推。刚刚被光顾过的通道此时十分听话,再加上洛泽连感觉羞耻的力气都没了,外面的那颗夜明珠没费多少力气就排了出来。
隗槐接住后将它放在了洛泽的肚脐上,一阵微弱的光从他的眉间闪烁过后,那枚夜明珠就消失在了视线中。洛泽的肚脐左边留下了一个小拇指甲盖大小的圆点,而后最后一颗夜明珠也离开了身体,右边对称的位置也留下了同样的痕迹。
粗壮的藤蔓从黑暗中探出了头,它们从地下吸收了很多清澈的泉水,加热之后冲洗在了洛泽身上。他在夜明珠全部出来的那一刻就失去意识昏睡了过去,这一次着实累惨了,身上留下了太多狼狈的印记,洗了好半天才洗干净。
隗槐本想着带他回屋子里睡觉,但刚走到青铜门边就想起他的床还塌着。巢穴里纵然暖和,但他也不能赤裸着睡一晚上。
头顶的夜明珠闪了闪,逐渐变暗了。
隗槐最终在门边找到了洛泽先前落下的冬衣,让藤蔓织出一张床后把洛泽裹在里面放了上去。他本想着去找些可以吃的东西,但还没踏出陵墓的大门就察觉到了铺天盖地漫过来的敌意。君山被围住了,这一次人比上回多了百倍,一个个整张待发,显然来者不善。
他并不急着去解决这些人,反倒关上了陵墓大门,转身去了陈乾和洛衡知所在的主墓室。这里有一道机关,只要按下去,主墓室就会被坍塌的尘土彻底埋起来。陈乾死前和他说如果有一日他的后人带兵讨伐君山就按下这个机关,他不想听外面的喧嚣,打了一辈子仗的人不想死了还被这些事所扰,也不想成为任何人冠冕堂皇的理由。
这就是永别的时刻,隗槐活了三千年,千年的那场大劫把他打回了原形,不得不找了一个容器来修复破损的灵魂。如今他恢复了,甚至比以前更强,却要把恩人和这座君山一同亲手埋葬。他的巢穴也会消失,遇见洛泽的地方会因为仅仅一个动作就泯灭于尘埃中,他不甘心。
他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站了多久,但一阵脚步声让他回了神。洛泽睡了没多久就醒了,他脚边跟着一只黑色的小猫,一双金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
“它领我来的,”洛泽挠了挠小黑猫的下巴,让它自己离开,“外面怎么了?”
“他们来围山了,”隗槐顿了顿,“你还睡吗?要是睡的话我就把他们赶走。”
“不睡呢?”
隗槐指着一个金属的方格:“按下去,然后主墓室会被埋起来,君山就会坍塌。”
他住了一千多年的巢穴也会保不住,那座青铜大门纵然坚固,却也无法与山抗衡。
洛泽一怔,洛家人上一回上山的时候他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他什么都没准备好,祖父的骨灰还在洛家住宅里没拿回来,更别说远行了。况且隗槐看着就不像是很愿意按那个方格的样子,他自愿做的事情从不会这么犹豫,更不会发呆发到连周围的动静都忽视。
或许是因为谁的嘱托吧,洛泽想。
“我还困,”于是他抓住了隗槐的手腕,“槐哥,帮我去家里拿床被褥吧,有点凉。”
咸?鱼?看?书?笔?记 馆?里?号?-③④⑤-⑦①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