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来不及说完,温逐突然伸出手,把他给抱住了。
虽然温逐什么都没说,眼神也和平时一样平静,但黎铮却可以感觉到,他身上的信息素和以往都不太一样。
带着愤怒还是难过,黎铮说不清,只是觉得他急需一个拥抱,甚至觉得他把自己看成了一根救命稻草,勒得稍微有些紧。
在那一刻,黎铮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想安抚温逐。他抬起手抚摸上温逐的脊背,默默地轻拍着。
温时易坐在办公桌最里面的椅子上,冷漠地说:“按照我说的话去做,温逐。”
黎铮感觉怀里抱着的身体立刻紧绷起来,一下子,那个温和内敛的男人突然变得极其具有攻击性,是显而易见的敌意,甚至是恨意。
那种感觉,让黎铮下意识地畏缩了一下,只是他没有放开温逐,也没有挣脱,反而更加尽力去安抚温逐。
“你还好吗?”他在温逐的耳边悄悄地问了一句。
仿佛是这几个字把温逐给拉回来了,黎铮感觉那种让人害怕的恨意消失了。不管怎样,温逐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也放开了他,回过头淡淡地说:“我不会的。你已经不能再控制我,相反,你的商业帝国现在需要我。”
然后搂住黎铮的肩膀:“走。”
黎铮顺便给温时易还有其他叔叔们打招呼,温逐则是理都不理外面站着的那群男人,仿佛他们都是透明人。
此时的晚宴已经接近尾声,温逐吩咐徐之越去安排善后的相关工作,顺便和几个人道了别。黎铮还特意问了井承,人确实已经离开了。
没有闹事,也没有对峙,更没有发疯,就这么默默地走了。黎铮心里总觉得不太舒服。
徐之越找车送了黎琳华和李照辉回去,温逐和黎铮则抱着熟睡的温羽焱回别墅。一路上,劳斯莱斯里的气氛都很古怪,温逐虽然已经恢复到和平时的样子毫无差别,淡然沉默,可黎铮总觉得对方心事重重。
他几次都想主动开口询问,问温逐的心情还是不好吗?为什么和爸爸吵架?“那件事”又是什么事?
因为等温逐主动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等到天崩地裂、海枯石烂、沧海桑田了都不可能,所以,要么沉默地遵守协议,相互不打扰对方的私事;要么他自己主动去问。
刚才温逐抱着他平复情绪,让他觉得温逐是把他当做自己人的,至少比起面对吵架的父亲,当时的温逐应该更想面对他。
所以,他鼓足了勇气,好几次都要问出口了,但每次都被打断。前面开车的徐之越总是会在关键时刻,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几次下来,黎铮就知道这是故意的。后视镜里,徐之越皱着眉头看向他,眼神似乎是在无声地警告他。
这刻意的咳嗽声也引起了别的注意。温逐问徐之越怎么了。
徐之越说:“可能是在晚宴上吃了生冷的海鲜,嗓子有点不舒服。咳咳咳。”
黎铮也说:“嗯,我好像也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