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印着清晰的痕迹,立刻就红了,他皱着眉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外面。药。”
黎铮瞪大眼睛,整个人已经被吓傻了,身体好像自己在动,连滚带爬地夺门而出,再把门重重地关上,最后瘫软在地。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为什么他和温逐会在这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他衣衫凌乱、浑身无力?为什么温逐……?
既害怕想不起来,又害怕想起来。
黎铮在门口愣愣地坐着。卫生间里加大的水流声把他唤醒,他茫然地四下寻找,看到脚边不远处散落着一个药瓶,颤颤巍巍地捡起来,他发现那并不是Omega抑制剂,而是用于Alpha的。
他捏紧了药瓶,麻木地推开门,看到温逐整个人都浸泡在蓄满冷水的浴池里。他不敢靠近,PTSD所带来的创伤,让他此刻无法信任那个曾经给他带来安全感的男人。
他把药瓶扔在温逐面前的水面上,然后再次飞快地夺门而出。
过了大概有十几分钟,温逐终于打开门,浑身湿淋淋地走出来。黎铮就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猛地从床上蹦跶起来,然后后退了好几步。
“……”温逐没有再走近,拿起外套找到手机,向徐之越要衣服。
打完电话,冷静下来的两个人也逐渐回忆起了刚才的事。黎铮可能记不全,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的尴尬:“你的脸……”
温逐走到镜子前,侧脸看了看。下手挺狠的,看样子是害怕到极致了:“会自己好。”
“不用……涂药吗?”黎铮感到无比愧疚,虽然他想不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不傻。
“没关系。”温逐看上去十分淡定,和现在这副落水狗的模样完全不搭:“问起来,就说你不喜欢我在宴会上和别人接触。”
“……”黎铮顿了顿:“那不就等于是告诉那些媒体记者……我会家暴?”
“也好。”温逐点头:“这样就不会再有今晚的事发生。”
语气冷静中,透露着一丝淡淡的不悦。
黎铮心里更加过意不去了:“没必要……会影响你的形象。”
温逐摇摇头,没再说什么。
“……”黎铮站起来,朝温逐深深地鞠了一躬:“对不起,温先生。是我下手太重了,你还是涂点药吧,虽然不会留疤那么严重,可是……你很好看,我不想看到你这样。”
尤其还是被他弄的。
温逐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再次拨打徐之越的电话,让对方送衣服的时候顺便带伤药过来。
挂了电话,温逐指着放在床边稍远一些位置的一把椅子:“可以坐下吗?”
语气相当之客气与疏离。黎铮明白,他们之间本来就不算亲近的关系,现在也给彻底毁了:“当然。我、我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