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脸颊,惊愕地发现自己哭了。

温逐依然静静地看着他,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他则发呆一样地盯着手里早已干涸的泪迹。

在身体感觉受到超出承受范围的疼痛的时候,他偶尔会生理性地流泪,可是现在,是心在难过在委屈在不甘。

凭什么?凭什么他的人生就要被讨厌的家伙搅得一团糟?他想好好读书,毕业后和妈妈住在一起,或许还会有机会去追逐梦想,而不是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和烂人烂事纠缠不清。

“帮帮我……”黎铮垂下手,低声说。

温逐没有回应,只是从徐之越的手里拿了纸巾递过来。

“帮帮我……”黎铮没有接纸巾,声音已经带了哭腔。这一刻,他把自己的所有都赌在了眼前的这个人身上。

不,不是所有,是仅有。

“好。”温逐语气平淡,抬手替他擦拭眼泪。

但眼泪却再也抑制不住了。黎铮直接蹲在地上,这些日子以来所有压抑着的情绪尽数喷涌而出,都在这个“好”字里了。

温逐转头对冯秘书说:“带我去见凌逢。”

17 ? “原因。”

◎“没有。”◎

黎铮回到VIP病房外,忐忑不安地等待。

温逐已经进去十多分钟了,在这期间,病房里什么动静都没有,平静得像是没有人在一样。

徐之越估计是看黎铮实在坐立难安,难得地安慰他:“黎先生不用太担心。凌氏集团和温家有很多利益往来,凌逢就是再疯,也不会对老板怎么样的,更不会跟钱过不去。”

黎铮明白,这是属于温逐和凌逢那个阶层的人的谈判,他帮不上忙。

徐之越看着病房的门:“再说了,老板可是S级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