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逐点点头。
兵分两路。温羽焱还在幼儿园,所以家里只有温爷爷和沈濯。
这段时间,黎铮忙于和温逐的婚礼,也正好给沈濯一定的时间想清楚以后应该何去何从。
好在沈濯没让他的一番苦心劝说白费:“黎铮,我想清楚了,我得……把这个孩子打掉。”
“那我陪你去医院。”黎铮说。
沈濯惊讶:“你陪我?”
“不然呢?还是你想让别人陪你?只要有人就行,手术结束了,你总要找人照顾你的。”黎铮说:“我可不指望你爸会来。”
沈濯拉住黎铮的手:“黎铮,谢谢你……你其实不必为我做这些的。”
“别想那么多,只是小手术。”黎铮和沈濯一起出门,徐之越等在门口,身边还站着四五个保镖:“徐秘书?你怎么在这里?”
“太太,老板让我跟着您,有什么事吩咐我做就行。”徐之越指着身后的保镖们:“还有他们。”
黎铮点头:“也好,那就麻烦送我们去医院吧。”
沈濯在医生的带领下先做了常规的全身检查,再换上病号服,躺在病床上,准备被推进手术室里。黎铮看他脸色发白、浑身发抖,连忙安慰他:“别怕,小手术,我就在外面等你。”
“嗯,我不怕。”沈濯哆哆嗦嗦地说。
沈濯做手术的时候,黎铮也没什么事可做,为了不过分担心温逐那边的事,他强迫自己去想沈濯的爸爸要怎么解决,看着身边站着的几个彪形大汉,他问徐之越:“徐秘书,沈濯的爸爸平常会去哪里赌,你能查到吗?”
“可以,给我十分钟。”徐之越走开去打了一通电话,十分钟后,沈濯的爸爸沈彦礼的个人信息就非常清楚了。
“这样,徐秘书……”黎铮凑在徐之越耳边说:“可以吗?”
徐之越略感诧异:“没问题。只是,对沾染赌博的人不一定有用。”
“我知道。这就和吸D一样,我也不指望赌狗真的能改。”黎铮说:“只是不出这口气,我也不能为沈濯做什么了。”
“好的。”徐之越点点头。
人流手术不是什么大手术,很快就结束了,沈濯身体孱弱,被推出来的时候脸色煞白、毫无血色,嘴唇都咬破了,哭得泪眼婆娑,成了一整的泪人,看到黎铮就紧紧抓着黎铮的手,委屈得像个孩子。
“结束了。”黎铮一边安慰,一边跟着送沈濯到病房里。一看沈濯的样子就知道是那种不太能忍受疼痛的类型,即使是无痛人流,也好久都没缓过劲来。
这样一来,等身体恢复好,沈濯就可以去清洗标记了。黎铮一边在心里盘算着,一边在病房里照顾沈濯,直到高银博打电话来:“小铮铮,小猪已经回家了。”
黎铮问:“怎么样?”
“不太好。”高银博那边说的含糊不清:“我看小猪现在的心灵非常脆弱,急需你的安抚~”
黎铮说:“跟你说正经的呢!”
“就是正经的啊!我超正经的好不好!今天不止小猪的爸爸在,他那个不省心的弟弟也在。”高银博的一句话,让黎铮立刻站了起来:“反正闹得挺不愉快的。你在家吗?他刚走,应该快要到家了。”
黎铮看了看沈濯:“我在外面。先这样吧。”
挂掉电话,病床上沈濯虚弱地对心事重重的黎铮说:“你有事就去忙吧,我这里没关系的。”
“可是你……”黎铮有点犹豫,看向一旁的徐之越:“温逐和他爸大概是吵架了,老高说他现在正要回家。”
徐之越说:“我在这里。”
沈濯不好意思:“不用的,我休息一下,最多明天就能回去了。”
黎铮没理沈濯的推脱:“那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