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黎铮和温逐从更衣室里出来,看到高银博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你干嘛?”
“我干嘛?当然是给你俩守门!”高银博瞪眼:“我要是不在这儿坐着,黎铮的叫声能把狼都招来。”
“嗯……”黎铮摸摸鼻子,白了身边的温逐一眼,因为他也在笑:“就我一个?他没声音吗?”
“比你小。”高银博扶额:“受不了了,真的快受不了了。疯子,一对儿精神病。我说你们完事了是吧?完事了就劳驾温大少爷解决解决那边的疯子?”
温逐摸摸黎铮的头:“在这里等徐秘书。”
黎铮不安地问:“你准备怎么办?”
“交给我。”温逐眨眨眼。
黎铮心里一惊。这不是纯纯地犯规吗?简直就是在作弊!尤其是刚才做了那种事……他捂着心脏,试图平复心绪。
不过,比他心惊的大有人在。高银博狐疑:“不是吧?这一炮堪比灵丹妙药哇?这还是小猪吗?”
温逐已经往赛场里走了,没搭理他的大惊小怪。他就凑到黎铮身边:“小铮铮啊……”
“我不会说的。”黎铮红着脸。
“我还没问呐!”高银博撇撇嘴。
黎铮关好更衣室的门:“什么都不知道。”
高银博捂着心脏:“小气,太小气了!跟哥们儿有什么不能说的?又不是外人!我告诉你啊,我可有先天性心脏病,你少气我!信不信我当场就复发一个给你看!”
然而,纵使高银博再怎样地软磨硬泡,黎铮也是半个字都不肯说,最后还是给磨得没了脾气,才勉强说了一句:“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
虽然当时,更衣室里的信息素和两人的欲望都是爆棚般的存在,温逐也还是因为没有避孕套,硬生生地忍住了,最后他们只是凑在一起互相“安慰”彼此,解决了一下个人生理上的问题,还没到高银博想象的那个地步。
黎铮觉得,比起自己失去理智的模样,温逐的失控更让他惊讶,而且结束后,温逐还小声地凑在他耳边对他说,很喜欢。
很喜欢他的“帮忙”。黎铮吞咽口水。当时,脑子实在是不够用了,没录下温逐说那句话时的声音,也没拍下他失神的样子。
太可惜了。
还有,他最在意的还是温逐的那句,“试着和我交往。”事后靠在一起休息的时候,温逐一定要他准确地回答,他也准确地答应了。
不久,徐之越驱车赶了过来。黎铮和高银博上车等了没多久,温逐也回来了。黎铮赶紧问:“怎么样了?”
“没事。”温逐回头看他:“系好安全带。”
“你头上的伤……徐秘书,去医院吧。”黎铮想起更衣室里因为没有避孕套而戛然而止、差点发生的事,后知后觉他和温逐都有些过火了,温逐身上的伤口都只是做了临时的简易处理而已。
徐之越看向温逐。温逐说:“小伤。不去了。”
“对对对,小伤,可不耽误上战场、开大炮。”高银博阴阳怪气地说。
徐之越显然没有听懂:“太太,明天是您和老板的结婚典礼,老板得回去最后确认一遍流程。”
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以至于这原本最重要的事也成了不那么重要的事,黎铮有点愣神,看着温逐看向自己的眼神非常温柔,心里一动:“好,那我也一起。”
“你们就这么放着那疯子不管了?他想杀人啊!”高银博还在愤愤不平:“那小子也不知道在国外学了些什么东西!带到咱们国内来了!连这种事都敢干!疯了!全疯了!!”
剩下三人都没有接话,这种情况下越接话,只会让高银博的愤慨情绪越高涨。
高银博抱怨了一路,徐之越开车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