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之越自顾自地把文件扔在副驾驶座上,再替温逐打开后座的车门:“老板,纪先生对太太好像很感兴趣。”

温逐皱眉:“……”

“作为您的私人秘书,我有几句本职工作以外的话想说。老板,您要是喜欢什么,就牢牢地握在手里,哪怕不说话、不表态,手也不能放松,不然,风筝可是会被风给卷跑的,很难再找回来。”徐之越抬头望着天空,一副感叹岁月匆匆的文青模样:“您是做惯了生意的人,这个道理应该比我明白。”

温逐看看徐之越,再看看天:“……”

“上车吧,老板。”徐之越看他沉默寡言的样子,有些无奈地说:“太太还在家等着您。”

温逐回到家里的时候,黎铮已经在和温羽焱吃午饭了,看见老板突然回家,一大一小都很惊讶:“你怎么回来了?今天不是有工作。”

黎铮一边说,一边迎到玄关。温逐原本应该会像往常一样脱掉鞋子走进客厅,但今天却一反常态,进了门就在门口直愣愣地站着。

“……怎么了?”黎铮觉得温逐的脸色也不太好,神情更是稍显阴沉。他先是看向温逐身后抱着一堆文件的徐之越,徐之越则一脸无辜地对他耸耸肩。

然后再去摸温逐的额头:“身体不舒服?”

刚刚触碰到温逐,胳膊就被拽住了:“到底怎么了?说话呀!”

温逐就是不说话,眼神直勾勾的:“……”

果然,跟木头老板说话真是不能拐着弯地说,完全没搞明白自己的意思也就算了,关键话是真听进去了。徐之越见势不妙,把一摞文件放在地上:“太太,这是老板还没看的文件。呃,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说完转身就跑,根本不等黎铮反应。

笑话!以黎铮的脑子,等下就猜出来是他说了什么话,才让温逐这么发神经的!徐之越脚下生风、越跑越快。

陈阿姨过来抱走文件,眼见着老板夫夫间的气氛有些古怪,很有眼力地哄着温羽焱回去去吃饭。

“到底……怎么了……”黎铮觉得胳膊上的力道不小,只是有在努力克制着。

温逐一向绅士,很少有这样突然且无礼的举动。

“外面。”温逐说:“风大。”

“……”黎铮看着窗外万里无云的晴天:“……你是在回来的路上磕到头了?徐秘书怎么回事?”

话还没有说完,他就闻到了温逐身上好闻的信息素味道,下一秒,身体就感觉有些发软,想都没想地顺势往温逐怀里靠。

温逐手上的力气减弱,把他拽了过去,伸手抱住。

“……”除了吸引,信息素里还掺杂着一些奇怪感觉,比如……恐慌?黎铮无力地拍着温逐的脊背:“到底怎么了?我胆子小,经不住事儿,你可千万别吓我啊……”

一般这种情景出现在影视剧里,不是死了爹,就是家破产。不过,黎铮满脑子都在想,就这两件事?对温逐来说,大概都不怎么可怕,不至于连信息素里都带着恐慌的感觉。

由于情感冷漠症的缘故,温逐的皮肤温度很低,心跳也比常人慢一些,可现在拥抱着温逐的黎铮却感觉,温逐的心跳反而是有些快的。

“风筝。”温逐似乎是在纠结,说话和憋气一样:“……不能丢。”

“啊?”黎铮心说干嘛突然提起风筝:“你是想放风筝吗?可以啊!我们改天带小羽一起去公园玩。”

“会丢。”温逐低声叹了一口气:“不安全。”

“??”这对兄弟俩,一个害怕坐旋转木马,一个害怕放风筝是吧?黎铮像哄孩子睡觉一样,轻声安慰:“怎么会呢?放风筝不会有危险的。我们找个微风的天气就行了,不会丢的。”

“……”温逐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