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时候,他抬手撩了撩耳边碎发。偏长的喇叭袖滑落,露出细瘦手腕上一只手表。

手表上镶着碎钻,非常精致,看上去就觉得十分贵重,和白昙清秀白皙的脸蛋很是相称。

在原书之中,这是谢家两兄弟终于相认之后,谢凛亲自坐飞机从B市来到S市,送给白昙的见面礼。

表是十多年前的绝版限量,谢凛也有一条款式相同的,因为已经戴了许多年,并没有白昙手上这一条颜色鲜亮。

谢眠想起那条被他从S市带到B市,在谢凛门前受了一夜雨雪风吹的领带,连同包装精致的盒子还扔在他在公司那间并不算大的出租屋里。

他寻思着回去应该把房子清理一番了。

旧了的不需要的就扔掉,新的看得顺眼的就留下来。

嗯。

再买个鱼缸。

养几条鱼。

白昙还在喋喋不休说着什么。

然而谢眠的思绪已经从房间的布置转到了晚上的宵夜,还有凌俞朝他伸出的修长指尖。

他舔了舔唇,看向白昙,忽然歪了歪头,“你不渴吗?”

白昙一愣。

不知是否错觉,谢眠注视他时,让他有种仿佛被什么可怖的东西盯上的错觉。似乎他内心那些肮脏的见不得人的东西,都已经暴露在这人面前。

“不……我不渴。”他道。

谢眠:“可我却有些饿了。”

这时候,工作人员过来招呼,已经中午,酒店给他们准备了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