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诸神震悚的死亡气息让?k一切行动都陷入僵止。
这是……死亡之主布下的法阵?
这里怎么会有死亡之主布下的法阵?
不对。不对。不对。
法阵并不是被提前布置在这里,而是来源于?k所附身的这具身体。
?k的祭司戴着的单片眼镜――!
所谓叛逃是虚假的,奉出信仰也是虚假,这是陷阱陷阱陷阱陷阱陷阱陷阱!
蜘蛛的节肢已经握住了?k,发芽的梦种从光团上破出树干。
不!!!!!!
*
一切归于寂静的时候。
谢眠从地上捡起一片单片眼镜。
镜片已经完全碎裂了,他放在鼻尖轻嗅,嗅不到任何残留的夜息花香,有些遗憾。
本打算将之扔下,想了想,还是放进了衣服口袋里。
天空中,猩红的月泠泠照耀。
他感受着灵魂里逐渐被填补的空洞,呢喃。
“五分之四。还有……最后一片。”
*
漆夜找到谢眠的时候,对方正坐在树下。
那是一棵很高的、纯白色的巨树。根系扎于整个巨大坑洞的中心,白玉般的枝节延伸出来,发出淡淡的荧光,树梢上开满了纯白色的小花。
树的旁边散落着一些银白色的金属碎片,似乎被高温融化过,看不出原型。
谢眠背靠着树,长而卷曲的头发散落肩头,纯白的花朵落在他的衣服和发间,衬得平时那张漂亮得妖冶的脸,有种异样的圣洁。
他曲着腿,正低头把玩着手上一朵娇嫩的白花。听到声音,便朝他看来,道。
“你来啦。”
漆夜:“你在等我?”
“嗯。”谢眠歪头朝他笑了笑,“你不过来吗?”
他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
纷纷扬扬的白色花瓣在他身边飘洒着落下。
很奇怪,明明刚才地震的时候,那些变异的岛民们都尖啸着往这边跑,可是等地震停止之后,所有声音都不见了,包括岛民的踪迹。
就好像有一个橡皮擦,生生把它们都抹去了一样。
他又看向前方。
那棵足有几十层高的白色树木矗立在那里。
这样高的一棵树,之前在大坑上方的时候他们应该能看到,但却没有任何印象。似乎突然之间,这棵树就从泥土里长了出来,然后遮天蔽日。
不过,很快这些东西都被他抛诸脑后了。
他闻到了不远处传来的血腥味。
“你受伤了?”
他快步走过去,观察着谢眠。
血液是从对方的胸膛渗出来的,接近心脏的位置。
因为衣服是黑色,所以并不明显。
漆夜并不认为这个世界上还有能让这个怪物受伤的存在,甚至下意识就觉得这是谢眠为了欺骗他设下的又一次谎言。
只是。
以前夏眠最怕受伤。
一受伤会喊疼。然后怯生生地缩在他怀里。上药的时候会闭着眼蹙着眉。用手揉皱他的衣襟。
都是谎言,他想。
低垂的视线落在谢眠掌心。
一朵被揉皱的白花正躺在那里。
“我站不起来了。”谢眠道。
漆夜面无表情:“你受伤的又不是腿。”
谢眠:“就算是怪物,被人洞穿了心脏,也不是那么容易恢复的事情。”
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