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可以说的吗?
神会生气。
甚至生疑。
可是他真的好饿。
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
稍微说一点,大约也没什么关系。
于是他抬手攀上神的脖颈,在对方的耳边小声低语了一句。
对方身体僵硬了一瞬。
是被他说的话激怒了吗?肩头像要被对方箍紧揉碎。神明不再考虑容器的承受能力,?k要让他说过的话负责。力量灌注的幅度失去了控制,每一个细胞每一寸肢体都因之战栗而发生扭曲与变异,世界摇晃而疯狂。漫长的时间后,他的五指被对方紧握,按在自己鼓起的腹腔上。
“你和我。”神说。
久违的。干瘪失能的胃部没有再持续不断发出哀嚎的声音。这大概是腹腔被占据了太多位置压迫产生的错觉。
但这错觉并不坏,他很喜欢。他被对方完全地掌控了,同时却也在掌控着对方。
于是他吃吃笑了起来,回答。
“我和您。”
这一次之后,神明灌注力量的次数逐渐变得多了进来。
这是在他意料之中的。
不,不。
准确地说。
这是他所一手促使的。
该如何适当地微笑。如何无辜地勾i引。如何表演纯真的放i荡。如何描绘即刻的深情。窥探?k所真正想要,刺破?k坚硬的内心。
他始终无法被教会真正的感情。
但他似乎天生拥有掌控别人欲i望的能力。这与生俱来的能力随着他意识的产生而觉醒,最初只能够窥探神明欲i望的表层,随着力量与躯壳的充盈,他开始能够窥视对方的梦。
那是一片黑暗绝灭的荒芜的梦,只有中心存有一朵未曾盛放的玫瑰。
艳红色的花瓣合拢着,在黑暗的潮涌中飘摇,像是一滴流淌的血珠,始终没有被周围融为一体。
美丽的花。
他想。
不过若是神明的梦仅止如此,未免也太过单调无趣。
不如再增加多一些有趣的东西吧。
他将窥探的视线收回,转头看向窗外的月。神明拥抱着他,而他听到灵魂里永不休止的声音。
【只有?k永恒地睡去,我们才能得到彻底的自由。】
【杀了?k。】
【杀了?k。】
【杀了?k。】
【杀了?k。】
【杀了?k。】
【杀了?k。】
【不管用什么方法,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杀了?k。】
……
……
……
血。
无与伦比的、甜美的血液。
神殿里,灯盏上白烛燃烧着火焰,他们的影子被映照在墙壁。
他跪坐在神明身上,埋首咬在对方颈边,舔食着伤口中溢出的血液。
令人上瘾的夜息花香,比平日对方喂食的阳气浓郁何止百倍。
从一开始,他就对神说了谎。
他其实知道什么是“想要”。
杀了?k。
吞噬?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