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言刚才的吻虽然焦急又激烈,却很青涩,只会在人薄薄的唇肉上又啃又咬,可看出接吻技术十分欠缺。
他虽然也不算十分高超,好歹有过经验。
唇齿交缠,舌尖探入,掠夺着对方口腔里的津液,伴着烟和血的刺激性味道,带着一种不死不休的疯狂。
褚言能够抓住他的手,却没想到他还会这样反击,一时之间竟被逼退了一点。
下一秒,他有些凌乱散开的领带被扯住,人被拉了回来,继续未尽的吻。
“知道吗,”一吻结束,双唇分开,谢眠喘了一声,哑声到他耳边道,“这才叫亲吻。”
褚言尽力均匀自己呼吸。
谢眠撩眼看了他一下,哼了声,推开他想要下床,却又听到对方低低的声音。
“知道了,我试试。”
男人唇上和喉咙上此刻都是细密的咬痕,衣服扯开只留领带和胸膛,身上禁欲的气质已经被打破,那双浅淡的瞳孔深深凝视着他。
很快,谢眠就发现,这位名震全球的技术专家,在学习方面的能力确实非常人能及,仅仅只是试了一次,就已经学会了反客为主,举一反三。男人舌头在他口腔里温柔肆虐,极尽侵占,让他只能被迫咽下对方的津液,甚至勾到了他的上颚,惹出难耐的干渴和酸痒。
“我他妈没叫你试……”
谢眠实在受不了他的学习能力,双唇分开休息的间隙,低哑骂出一句。
褚言揉捏了一下他的后颈:“你以前不说脏话。”
谢眠:“那是以前。”
以他的家庭环境和成长,以前甚至连脏话究竟是什么也不知道。
后来进了乐园,遇到了许多人,很多事,该知道的东西也知道了,只不过他自己说话,还是恪守家里教过的规矩,所以在队伍里总是显得有些不合群。
他听到队里有人偷偷说他“自闭”“清高”“脾气怪异”,没有人和他的关系特别好,而他以为的关系好的队长,最终证实也只是利用而已。
成为怪物之后,他身边能说话的对象更少了,大部分时间,是在用花言巧语骗人。花言巧语之所以是花言巧语,正因为它们动听。
而脏话不动听。
而现在,大概是最近和姬语的精神链接比较多,那个总是莫名其妙犯蠢的人类天天在心里天天疯狂默念就是“卧槽”“tmd”“我勒个去”诸如此类,他才被稍微传染了一点。
却听褚言道:“现在这样其实也很可爱。”
谢眠:“?”
他虽然被阳气灌得有些膨胀,但听到褚言说“可爱”,还是出现了一种鸡皮疙瘩直冒的感觉。
不亚于当初第一次听到张铁柱其名的时候。
他不太想再看褚言,就去看墙上的表。
钟表上的时间已经走过三分钟。这空间里面的时间流动速度和外面的时间相比是十比一,也就是说,他们刚才在这危机四伏的环境下面,亲了大概半小时。
啧。
充斥着混杂情绪的脑子不太容易清醒地进行逻辑思考,他晃了晃自己的头。
这一次出现了意外,他违背了监管者的守则,并没有在回到房间才关闭手电筒的,而是被强行转移到这空间,时间也回到了这个时间时间轴的开始。
晚上十一点五十五分。
而在刚醒来他就检查了,手电筒被遗留在了之前那个空间,并没有和他一起回来。
而这也意味着,他就无法再以之前的办法回到原空间,干涉那一边的事情了。
根据之前研究人员的惨状和叙述,很可能所谓降临仪式是假的,但是游轮地下最深处的那个巨大血池是真的,看上去确实是什么仪式的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