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深处更是昏暗得几乎不见光亮,隐约有痛苦的呻|吟声传来。 崔循也不曾来过此处,目光扫过,眸色晦暗。 王家的仆役恭恭敬敬地将他引到了一间石室。 淳于涂正在审人。 他面前的桌案上放着一叠用以记口供竹纸,蝇头小楷写得密密麻麻,间或夹杂着圈画。 而他对面,是个高而瘦的男子,一身黑衣,手脚扣着锁链。 “小人为何要谋害郎君?”男人声音低哑,缓缓道,“郎君若在,小人每月都有粟米、银钱可领,他出了事,谁都逃不脱罪责。” “石丰年,你有一个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