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陌生。

“没能杀了她,输了就是输了。”程澈视线在远处一次次被黑魂击飞的沈放舟身上滑过,言语却显出一种惊人的冷漠。

“你愿意杀了我,就杀了我。”

“杀了你?”宁如月在原地沉寂两秒,而后几乎是跳起来,她用力扯住程澈的衣领,粗暴地逼迫她同她对视:

“杀了你?程澈你以为死了就行了吗!啊?你说话!”

程澈阖眼,不答。

“混蛋。”

宁如月眼眶一红低声骂了一句。程澈几乎能感到扯着自己的手终于卸了力度。

心中却滑过一丝不知从何而来的失望。

程澈有点疲惫了,下一秒,她却猛然发觉自己被背了起来。

宁如月扯住她的衣袖,她个子和程澈没什么差别,所以拖得很费力。她步履艰难地试图将程澈背进来,每一步都踉踉跄跄。

“死你也得给我死在徽州关里,”宁如月咬着牙起身,右手胡乱地摸了一把模糊的眼睛,“你要杀代城主,违反了仙盟的禁令。我要叫你回去,堂堂正正地接受惩罚,而不是置身事外,解脱似地死在这里!”

程澈的表情终于有了裂痕。

她努力地往回缩了缩手,没几分力气的指尖滑过宁如月的肩膀,却清楚地摸到了一摊炽热的血液。

耳边而后是轻微到几乎听不见的、几乎力竭的气音。

“为什么啊,”宁如月眼泪簌簌而落,“明明我们十几天后就可以离开徽州关,就可以开开心心地回到宗门。你约我去故乡看花,还约我去东海磨刀。第一次见面时有人同我说你是城中最好的刀客,称赞你是徽州关唯一一个每日都要练刀的......”

程澈:“不要说了.....”

“不,我偏要说!”

宁如月咆哮着打断程澈,像是宣泄:“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才叫你做出这样的举动,我不相信你是这样的人,我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把你的命轨改写掉,我明明、明明看到你有那么明亮美好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