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就?偏不要叫沈放舟如愿。

既然知晓眼前人心?中所想,那么便无需隐忍了。

谢归晚低声冷笑:“不愿说也好,没关系,舟舟,情蛊已经饿了很久,那么要解开,大?概也要很长一段时间吧?”

沈放舟瞳孔猛缩,她倏然抬头刚要说等等,下一秒,身上人便死死地咬住了她的唇,刹那间浓重的血腥气?弥漫。

“你不回?答没有关系,今晚,我有很长的时间等你开口......”

日月不逾

寒冬已尽, 窗外的夜色于是便愈发短暂。或许是因为睡得太晚,漆黑如铁的帷幕像是只出现了一瞬,再抬眼望向藏锋之境的穹顶时, 便只能?看见鱼肚白般的微光。

日影偏移, 二十四桥明月夜缓缓吞吐着气息,庭院松柏中蒙着的一层薄雾便渐起渐落,朦胧漫散, 苍驳的回廊上刻着雕花的木窗。

等谢归晚醒来时, 天光已然大亮。

晨时的阳光晒得温柔又舒服,昨夜大起大落下太过疲惫,谢归晚睁眼, 神情却闲适。

她的确有?些累了, 这具身体舍掉一魂三魄后便不怎么?好,昨夜在冷池中?那?般翻来覆去,今早她不生?风寒已然是交了好运。

昨晚、昨晚......

心神险些再度摇曳, 谢归晚深吸一口气叫自己不再多?想, 她望向床榻另一侧, 有?些怠倦的眉眼很快便松弛下来, 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轻柔与叹愁。

青衫剑客的呼吸声很小, 平时身量修长的人此?刻竟像小猫一样舒服地蜷成个毛球,那?张叠在她和谢归晚身上的绒被都生?生?被她掀了小半, 卷起半只被蹬掉的白袜, 露出雪白的赤脚。

睡得倒是很不老实?。

谢归晚哼笑?一声, 心情却好转大半,她自然而然地俯身吻了吻剑客的眉眼, 心里像是盈满了清水般轻轻一颤。

哪怕不说、哪怕言语再重,只需教她触及到?这人心中?的一点点情意, 前尘往事大概都能?一笔勾销了。

她可真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