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暴露百姓的企图,叫看守士兵跑来阻止,这事还真难办。
百般无奈,裴劭托云州知州收下百姓好意,或做粥棚施给无家可归之人,或送去慈幼堂安抚老幼。
如此一来,李知州刚上任,就博得好名声,要接管一座被叛军占据过的城郡,其实很难,在裴劭的引领下,李知州少了许多麻烦,自是十分欢喜,设宴请裴劭。
要放在以前,出于多方考虑,裴劭倒可能会去一下,露个脸,吃杯酒就走,但想起他和圣人的约定,他便眉头一挑,道:“不去。”
他挥手,补了一句:“还有,今晚除了叛军打来,就是天塌下来了,也别来扰我。”
李彰点头应是。
等裴劭走出屋子,李彰则轻拍胸口,长吁出一口气,幸好没事了。
而另一头,林昭昭正在缝制护腕。
她不怎么做女红,过去像个男孩子,半点没学女红,后来,又去学画学书法,更别说分精力学女红,前段日子做的一个针线,归雁看完,小心地问了句,是不是鸳鸯戏水,其实林昭昭绣的是大雁南飞。
但裴劭看明白了。
甚至他还觉得挺好看的。
就这样,本来颇觉打击的林昭昭,又有劲了,着手给他缝制护腕,此刻是六月天,她算好了,等她做好这对护腕,正好天气冷了,用得上。
缝完这一轮线,林昭昭提起来看了看,又歪了,剪掉重来。
归雁自门外进来,道:“姑娘,外头传话,说有人来找,说是杨府家眷。”
林昭昭放下手中东西,站起身,道:“杨府?”
她听说了,顺王被抓后,北宁伯杨宵没能逃过一劫,朝廷褫夺伯府爵位,念及杨宵知悔改且提供证据,不祸及性命,只被流放去北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