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了。
“那你?可得好好学学了。”顾谲听后讥讽道,“不然当了官了之后,不会算数,你?还怎么?捞钱?”
沈殓愕然,继而便是一种理想被人践踏了的愤怒在心头?腾起。
可她还来不及开口反驳,便听顾谲继续道:“你?知道吗,其实朝廷给的田租是三十税一,口赋是每年十五钱,算赋是一百钱,户赋二十钱,更赋两百钱。”
沈殓掰着手指头?算了好大一会儿?,随即大惊,“这样下来一年才刚刚六百钱的样子!”
一下差了三百四十钱,节约一点,便是一个五口之家一个月的口粮了。
她追问道:“溪州怎么?会和朝廷收的差这么?多?!”
说完忽然想了起来溪州是落阳公主的封地,而那位落阳公主纵情声色,行迹荒唐,花钱如流水,偌大个溪州要供养这么?一位公主确实也?够呛,便道:“是了,咱们?还要供养那位公主殿下呢。”
闻言,顾谲冷笑了一声:“你?觉得溪州的赋税这么?高是因为有?个公主在这里的缘故?”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因为除了溪州以外,别的州府收的赋税可比朝廷的多了一倍有?余,”她冷淡道,“或许就是因为溪州还有?这么?一个荒唐的公主在,所以溪州的官才不敢贪得太过?。”
毕竟谁也?不知道她明天能干出什么?事情来,官府的人都有?所忌惮,不是吗?
沈殓的脸色一下变了,“你?的意思是……”
她有?点不敢把?自己?心中的那个猜测说出口,可看着顾谲那张没有?波澜的侧脸,她鬼使神差般的还是问出来了:“你?的意思是,溪州……还有?其他所有?州府,多收的赋税…全进?了蠹虫的口袋?”
这样的官场,还是为国为民的官场吗?
顾谲转头?看着她,眼神中带上了一丝怜悯,但转瞬即逝,只剩了平静:“你?希望你?可以是一个好官,可这世上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都是充满不公与不甘的。”
她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有?着一颗赤诚之心,可在这浑浊的官场里,沈殓又能保持初心地走多远呢?
“在你?之前或许还有?很多人也?有?过?和你?一样的理想,比如住在这里的那位县太爷。”
“他?”沈殓忍不住流露出几分不屑的神色来,“溪州每年多收了那么?多的赋税,他不点头?,天水城的人敢这么?干?”
无非是官官相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