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更?是?自请去往边塞，一副死也不肯再为她师的模样，气了?她好些时日。

回忆到这里?，顾谲很困惑地跟沈殓诉苦道，“我?对他也算不错，绑他的时候也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不曾亏待过他，但他脾气好怪，总骂我?。”

是?了?，她这人虽然行事乖张，却十?分?讲道理，她绑纪元远无非是?不想去上课罢了?，想着没有先?生，那学堂便?可不去了?。

只是?那时还小，行事不端，直接把纪元远一个外?臣绑进了?宫，绑到自己殿内。

亏得她那个时候才几岁，不然再大一点，这事儿还真就说不清楚了?。

闻言，沈殓匪夷所思?道：“你绑了?人家?，你还想人家?不骂你？”

沈殓问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大婺朝最尊师重道，你这般做，你家?里?人没打?死你？”

顾谲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腿，“……”

沈殓陪着她坐了?下来，看了?看她，“我?看你也不像是?这么不明事理的人啊，怎么小的时候会这么不听话呀？”

顾谲“哼”了?声，拉着脸问，“那你看我?是?什么样的人？”

沈殓理所应当道：“你是?一个善良大方又富有同理心的人啊，我?还没有见过你这么好的人。”

顾谲歪头，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你居然觉得我?善良？”

满朝谁人不知她顾谲飞扬跋扈、目中无人、行事荒唐、无视法度，无法无天，手打?言官脚踢武将?，哭闹的孩子听了?她的名号都会乖乖住嘴。

说她恶贯满盈，是?朝廷毒瘤都不为过。

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居然有人夸她善良。

“有什么问题吗？”沈殓很奇怪道，“难道你不善良吗？在?山寨上的时候你我?素不相识，但你却愿意为了?救我?于水火之中而手沾污秽，还救下一无辜孩童；回到城中之后，你我?本可以形同陌路，不再相见，但你却借了?我?宅子住；而后阿桂嫂疑遭暗害，你本可置身事外?，却因我?想查明真相便?毅然卷入事中，给?自己惹了?麻烦事未抱怨分?毫却一再提醒我?小心其中危险；平日里?你还时常关?心我?饮食起居，不仅上门探望我?，还日日送我?菜送我?米粮…这些，你忘了?？”

顾谲瞥了?沈殓一眼，觉得这人气真足，一口气夸她这么多一个磕巴也不打?，“这跟我?善不善良有什么关?系？我?无非是?觉得你还有用处，想利用一下罢了?。”

“哦。”沈殓点头，不太在?意道，“你还不重权贵，广交良缘，你看我?一个外?地来赶考的乡下人，无权无钱不说，连功名都还没考到，你却毫不在?意，还待我?如挚友。如果这是?利用，那我?认了?。”

“认什么？”

“认你的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