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姨又远在国外参观服装周。他去找祁叔,祁叔那么有钱,能帮自己吧?可是,可是祁叔……祁叔那样对他……后来兰姨知道了,兰姨不断地抱着他哭,不断地说她受不了了,受不了了。拖了十几年都不放过她,都不肯离婚。现在又不肯放过你,怎么可以这样?然后兰姨亲手杀死她的丈夫。
好害怕,不应该这样的,不应该的……那么多的鲜血,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兰姨为了救自己,顾不了自己身上的伤口,为自己做急救,可是,喘不过气来,喘不过气来……原以为自己死掉了,这样死掉或许好些吧?至少不必面对哥哥的责问。可是醒过来,发现一切都变了。祁叔死了,兰姨死了,自己却活着。铺天盖地的记者,猜测,是不是第三者介入啊?众说纷纭,那么优秀的企业家,妻子却和一个自称干儿子的男孩通奸……怎么解释呢?那些记者手里有自己和别人在一起的照片,他们说,你们看,这个男孩真是贱,是被包养的哦。怪不得连老女人都去勾引。不不不!不要这么说。求求你们,不要这样!!
寂寞是有点根源
乐熙紧紧抓住自己胸前的衣服,漫天漫地的疼痛突然袭来,心脏痉挛般地胡乱跳动着,疼痛从心口蔓延到肩膀,然后是手臂,渐渐连嘴唇都麻木了。他无力地跌坐在桌旁,头撞到了桌角,桌上的相框晃了晃,“啪”地一声摔到了地上,玻璃碎了,模糊了祁辉哥的脸。
“乐熙!”恍惚间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声音好像是冲破云雾,跋山涉水而来。之后又感到自己被一双有力的手扶起来,靠到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怎么了?”施鲁焦急地搂住乐熙,看到他越来越虚弱的样子不由心中一惊。
“心脏……很,很难受……”乐熙费力地喘息着说。
施鲁呼了口气,强迫自己镇静下来,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些,平静些,记起乐熙上次发病时放在口袋里的药,用手一摸,果然还在,于是掏出来倒了几片递给他:“来,乐熙,把药丸含在嘴里,别着急。深呼吸。”因为这声音乐熙感到安心了许多,紧握住他的手含住药丸压到舌下,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别着急,一会儿就好了。”施鲁安慰着他,冷静地拨打了120急救电话,告知了病情和详细地址。又按照医生的指示安抚着病人。
“别着急,乖乖的。很好,就这样,睁开眼睛,别睡着了。”施鲁跪坐在他身后,搂住他,让他的头仰到自己肩膀上,解开了他衬衣的扣子轻声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