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里面护士正在做护理,手推车上放着各种各样的盘子镊子钳子。 病人毫无知觉地躺在床上,让人随意摆弄清理身体。导尿、鼻饲,一根一根管子插进去又抽出来,毫无尊严地活着,苟延残喘。 “宝宝,来。”祁辉扶住乐熙虚软的身子,慢慢把他带到床前,让他看到躺在床上挣扎在死亡线上的老人。那个老人在最后一次清醒地时候唯一说过的一句话是:“乐熙,他为什么还不回来?他不原谅我么?” “张先生,乐熙来了。”祁辉强迫自己用愉快地声音对着病床上毫无反应的老人说,“快看看,乐熙回来了。他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