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打算?”
我不讲话。
周湛也收声,不知过几多?秒,她战战兢兢呼一口气,问一句,“你?……上山之后?还会不会下山?”
我笑,她肯定以为我病入膏肓,觉得我情根深种,以至于你?死后?好几年我还要舍死忘生?来?同你?殉情。其?实我不过嫌她同我话不投机半句多?。
十?年前她从你?口中听闻我消息,听你?讲我在平安夜当晚食一根烟后?跳冰湖,就总要话我那天晚上是犯文青病。过去好多?年,我在她眼中,是不折不扣丧女怪人。同样,她在我眼中,也不过是市侩商人。没有?谁比谁好。
我同她一直不是朋友。只不过,她是你?朋友,我才与她勉强维持联系。不过,有?一件事是好怪
你?在身边时,我同她一直互相?嫌弃,吵好多?架。你?不在身边后?,我同你?好多?朋友吵架,闹翻,老死不相?往来?,却唯独忘掉与她断绝关系。
我一时出神未答话。周湛声线变迫切,
“喂,你?怎么不出声?”
我叹一口气,相?识一场,时间过去八九年,如今她还是连一个称呼都不给?我。
“当然。”
“当然什么?”
“当然要下山。”
周湛总算舒心,她好像因?为一句话就信我。讲来?都几好笑,明明以前我谎话连篇,却因?为你?,得到?好几个人无条件信任。
周湛开始嘱咐我,“那你?多?注意天气变化,不要轻易冒险。”
我敷衍应几声。收拾行李时,又看见封信件,被缠好几圈胶,密不透风,想来?撕开时要废不少力气,是你?最后?一封遗书,上次梦醒我就彻底将它密封。
我将遗书放入冲锋衣胸前口袋,拉紧拉链,然后?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