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里, 一张小木桌,两个小板凳,对?坐着蔡福来和何毛柱两个,桌上一瓶散装的白酒, 一碟的花生米, 外加两个小酒盅,就是这一场兄弟对?话的全部?道具。

何毛柱没嫌弃自家弟弟招待的寒酸,可对?蔡福来这上来就抗拒的表现却相当的不满意。

“怎么就不是了?”

“咱们家几辈子人都是厨子,难得有这么一个机会, 你试都没试过,哦,就说不是这块料?这话要是让爹知道,你信不信,棺材板都能掀翻了出来揍你。”

厨子和先生,那社会地位差的可不是一点两点。一个是伺候人的,一个呢则是走路上都有人鞠躬致敬的。差别?这么大,老三这是眼?瞎看?不见还?是怎么的?

“二?哥,性子不合适。”

蔡福来自来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他?不爱说话,也?不爱去人多?的地方。这要是去当了老师,那他?还?有清净日子过?还?有这教学生,他?又不是没上过学,能不知道这老师该是什么样??授业解惑这四个字,他?真不觉得自己有这本事。既然?这样?,何必误人误己?

蔡福来什么性子何毛柱自然?是知道的,可往上爬的梯子就在眼?前挂着,又有几个人真的能扛得住这诱惑?所以?即使让蔡福来这么一说,也?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可何毛柱还?是想再劝一劝。

“旁的不说,这当了老师,每年可都有寒暑假的,那不比厂子里的活儿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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