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摸鱼掉进池塘,抓鸡跌进窑洞里,掏鸟蛋还落沟里爬都爬不出来…”周义问,“这种伤害是什么伤害?”

盛余没好气地说:“那也是我福大命大,我又不是被人吓大的,背好疼,我不会原谅你。”

周义挑了挑眉:“你二十好几的人还这么记仇?”

“再多说一句,哥们儿就算八九十岁也得把你拐杖撅了信不信?”盛余坐在凉椅上,头阵阵发晕,“哥记的不是仇,哥记的是愁,给我愁坏了都。”

他虚扶着腰,唉声叹气道:“…我这样是没法儿下田割稻了。”又揉了揉脑袋,“哎呀,脑子好像也磕坏了呢…”

周义双手环胸,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奇异。

盛余说:“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没有。”周义挪开了视线。

那瓶红花油还是用在了盛余的背上,男人用粗糙的手指抹开油,眼下这人光滑的皮肤看起来属实不常干农活,腰背线条曲弧极好看,直晃人眼,红花油抹得指腹微微发热,抹得周义心里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盛余趴在椅背上,时不时叹口气。

“你叹什么气?”周义拍了拍他的背。

盛余说:“你会帮我割稻子的,对吧?”

“…”

“哥哥。”

“…”

日头悬挂在藏蓝的天,轰隆隆的打谷机声音震耳欲聋,李富周今天上城里探亲,王小壮正弯腰割着自家的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