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有备而来的。
一楼大厅已经摆好了一排座位,所有的记者和拉着横幅的小股东都有序地排着队,大大小小的长枪短炮对着临时摆好的主席台。
白梦心坐在中间,挂着礼貌性的微笑,缓缓移动着自己的目光,尽量照顾到每一家媒体。
看到覃慕寒和阿荣一起下来,白梦心平和地招呼他们一边一个在自己身边坐下。
覃慕寒的出现让好不容易安静的现场立刻又变得嘈杂起来。
“覃总,对于贵公司今天股价的震荡,您有什么看法?”
“覃总覃总,今天现场来了这么多小股东,拉着横幅阵仗还不小,请问您怎么看?”
“覃总,外界传闻,贵公司今天之所以发生这样的动荡,是因为集团高管的内部斗争,请问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
覃慕寒紧闭着双唇,冷冷地扫过大厅的记者,小股东,什么话也没说。
面对接连不断的问题,白梦心举手示意大家暂停提问,然后微笑着说:“今天趁大家都在这里,我想说两个事情。第一,坐在我左边的这位,是覃丰集团新加入不久的董事。他还有另一个身份。”
“你……”
不等白梦心讲完,阿荣眉心紧蹙,想阻止白梦心继续说下去。
白梦心微微侧头,耳语道:“不管你承不承认,这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闻言,阿荣没有再吭声。
白梦心顿了顿,接着说道:“他是我失散二十年的儿子,也就是覃家的二少爷,覃慕楚。”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唏嘘声,接着就是相机的“咔嚓咔嚓”声。阿荣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些对着自己一顿乱拍的记者,将内心的不爽忍了下来。
他从来没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被大众知晓,他理想中的情景应该是覃慕寒被迫卸任,而他光彩熠熠地以覃丰集团掌门人的身份出现在各种报道中。
半晌,各路记者终于停下了拍照。向白梦心提问道:“那您想说的第二个事情是什么?”
“第二件事,在我有生之年,覃丰集团的总裁,只会是坐在我右边的这位,覃慕寒先生。我将无条件的赠送我手上的股权,全力支持他。所以,在场的所有股东,请不要心慌。覃慕寒先生一定会保障你们所有人的利益。”
白梦心的话让现场再次哗然,坐在一旁的阿荣愤然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