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慕寒冷着脸将支票扔在了茶几上,然后走到唐夏天身边看了一眼受到惊吓的白梦心轻声道:“你先带她回房间休息。”

“呵呵呵,你们早就知道了对不对?你们全部都知道!只有我还蒙在鼓里,这几年一个个都像看笑话一样看我!呵呵呵……”

一向装得温驯憨厚的覃慕楚惊慌地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然后突然间变得面目狰狞,目光凶神地盯着唐夏天恶狠狠地说:“都是因为你!是你!你毁了我和依依姐的全部!你这这种女人,为什么还能活下来?你怎么没有去找你那个短命鬼老爸?”

唐夏天不可思议地望着这个莫名其妙指责她的覃慕楚。她自问从未做过任何伤害他的事,而且在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假冒的之后还给予了他足够的善良和宽容。可惜,在他心里,林依依才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内心已经被深深地植入了原始奴性。

如果只是诅咒她自己,唐夏天尚且可以忍耐,但是提到她逝去的父亲就是触碰了她的底线。

唐夏天招呼芳姨过来搀扶着白梦心进了房间,接着她握紧拳头走到覃慕楚面前厉声质问道:“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又有什么资格提起我的父亲?你只是一个连自己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的傀儡,你怎么能体会父母子女一场的亲情?覃家五年的隐忍和栽培也只是养了一头白眼狼而已。我告诉你,林依依已经被通缉了。林家完了,你还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在这里打着覃慕楚的旗号欺负精神失常的老人,辱骂我冤死的父亲。我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任恶人随意打压的唐夏天了。如果找到林依依,我一定会亲手将她送进监狱。因为那里,才是她的归宿!而你的结局就是离开这里。”

也许是从未想过林依依口中那个懦弱无能的唐夏天会说出这些掷地有声的话,也许是被唐夏天这无所畏惧的气场给震慑到了,覃慕楚惊慌地摇着头,嘴里喃喃地说:“不可能,不可能,依依姐说过我就是覃家小少爷,我永远都是!你们不能赶我走,我不走!”

说完他在客厅四处乱窜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一样,覃慕寒对着边上的赵叔低声吩咐道:“把他送出去。”

覃慕寒心里其实非常难受,只不过他从来都是不轻易流露自己内心情感的一个人。

曾经,这个假冒的覃慕楚也给过他一丝丝的慰籍,他也在唐夏天走后,尽力把对自己弟弟的愧疚弥补在这个他明知道是冒牌的人身上。

寻遍名医为他调理身体,送他接受最好的教育,给他最好的物质支持。这份本该属于覃慕楚的柔情感染了所有人,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接受了他。

覃慕寒甚至曾经想过就当他是慕楚把他留在身边吧,好歹也是一种寄托。可是他却对林依依唯命是从,百依百顺,无数次地惹覃慕寒生气。这才将他送去了全封闭的寄宿学校。

赵叔走上前递过支票叹了口气轻声道:“走吧小少爷,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

“我不走!”覃慕楚大吼一声,接着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操起边上的花瓶朝唐夏天甩了过去。

唐夏天瞪大眼睛看着朝自己飞来的花瓶一时间脑袋一片空白,在花瓶快要砸到她的那一刻站在旁边的覃慕寒伸出手将花瓶拦下了。

“嘭”的一声,花瓶落在地上四分五裂。唐夏天捂住耳朵身子颤抖了一下,然后紧张地抓着覃慕寒满是鲜血的左手:“你流血了!”

覃慕寒强撑着挤出了一丝笑容:“没事,小伤。”

可是唐夏天明明看见覃慕寒的后背已经浸出了一些浅浅的血印,想来是刚刚又扯到了之前被林依依刺的刀伤。

“还愣着干什么?”覃慕寒忍住痛低吼一声。

赵叔惊慌地点点头:“是是……”然后冲出门外叫来保镖把覃慕楚直接架走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