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看?这些帖子, 只不过当做季礼和戎玉的笑话来看,半信半不信的,也当真了几分。

眼下他趁着无聊, 把戎玉和季礼的帖子全都看了一遍, 又联系了一下白天的场景,再次笃定了自己的猜测:这些帖子, 全?特么?在胡说?八道?。

他一时半会,也分不出来是戎玉骚操作更多,还是网上这些人的想象力过于丰富,但以他对戎玉的了解,恐怕事情真相远远不是猜测的这些样子。

戎玉是按照斗兽的标准养大的,情感方面的教育几乎是空白,哪里都很机灵, 就是脑子缺根筋。

看?今天的反应,这个?弱智恐怕到现在一点窍都没开, 假使季礼是个?手?段了得的混蛋, 现在可能已经?被吃干抹净还没反应过来。

季演如果不是被当成夹心饼干夹在中?间, 肯定会狂笑一小时以示敬意的,那个?冷冰冰的、 自命不凡的季礼竟然跟戎玉是一路货色, 没有更傻的了。

所以当季礼走进机甲室的时候, 季演罕见的,没有一丝半点的敌意, 甚至目光流露出了一丝怜悯。

季礼湛蓝的眼眸没有一丝波澜,却总带着一种无声的压迫和傲慢:“你跟戎玉以前认识?”

“让他自己说?比较好吧?”季演耸了耸肩。

季礼慢慢地?皱起眉:“季演。”

季演被夹在中?间,只能实话实说?:“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是戎玉警告过我。”

“我总不能背信弃义吧?”

以季礼的教养和高傲,戎玉已经?明确不愿意说?了,他就很难再继续追问?下去了。

果然,季礼闭上了嘴巴,短暂地?沉默了。

季演抱着自己的红狐狸揉了一把,又恍惚间看?到了季礼和戎玉驴唇不对马嘴的恋爱现场,头又开始一阵一阵地?作痛。

他打算看?在有那么?一丁点儿廉价、相似的血缘的份儿上,提醒一下这位初恋不顺利的小学生弟弟,于是露出一个?温文尔雅的笑容来,轻声细语。

快要下雨了。

窗外潮湿地?风拂过,机甲室里的空气有些压抑。

季礼抬起头,定定注视着他。

季演还没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口气,有多么?像是一个?挑拨离间的反派角色。

话音还没落。

他就意识到季礼周身的气场一下阴冷了下来,磅礴又冷酷的精神力也随之铺开,对于精神力残破的季演来说?,这本身就是一个?无形的压力。

窗外响起了闷闷的雷声。

红狐狸猛地?钻进了他的怀里,偷偷把自己的尾巴藏好,无声地?颤抖着。

蓝瞳少年?脚下的影子张牙舞爪,一直蔓延到他的脚下,仿佛火苗一般恶意地?跳跃舞蹈,似乎随时都要把他拖进那一片黑暗的阴翳中?。

季礼现在看?起来,像是地?狱而?来的使者。

季演额角沁出了冷淡,强笑:“说?句话而?已,没必要吧?”

“我无所谓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季礼盯着他,淡淡地?说?,“别?耍花招。”

你管说?实话叫耍花招?

季礼垂眸,掩住了眼中?的气恼:“他对我的心意,轮不到你来挑唆。”

戎玉怎么?可能不喜欢他呢?

季演气得头皮发麻。

他的心意他对你有个?屁的心意!草了,小学鸡谈恋爱自作多情还不让人说?了!

眼看?季礼的背影离开了教室。

季演撕破了自己贵公子的外表,恶狠狠地?踹翻了一张桌子,骂街骂了十分钟。

狐狸见惯不惊地?过滤掉他的脏话,安静地?舔着爪子。

最后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