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像落在一片雪里。 “为何这么说?” 殷晴说:“我觉得你很难过,你在流泪。” 流泪,他心底冷笑,怎么可能? 燕归下意识抬手抚上脸,未有湿润。 “不是眼睛。” “是你的心。” 殷晴双目明亮如灯,穿过长夜,落在他身上,照亮他,告诉他。 那晚之后,燕归再未开口说话,他烤了殷晴昨日带回的鱼,幸是初夏,尚未放坏。 两人吃饱喝足,各怀心思。 天睛雨霁,淡月微云,少年与她坐于槐树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