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树上,等到自然成熟,红到透亮,到那时谁想吃谁去摘,入口就是带冰碴子的柿子,管甜又管饱。

陈顺长开双臂,将她抱下马背。

问她记不记得这里。

那是她保护白鬃,射杀野狼后的第三天,他们在柿子林下见面,当时是正午,她才洗完头发,发梢还在滴水。

站在那里回的头,喊他:“陈指。”

她一开口,坏事了。

陈顺心乱得要命。

脑子里全是奇怪操令,一会稍息,一会立正,胸口肌肉发硬。肩还没他小臂长,小脸白白净净,站在树下没对他怎样,只是喊了声陈指,不过分,谁都这么喊,她喊着像雪团子似的往心上砸。

他必须说点话。

他说,远远看到了她,在这里做什么?

她反问,远远看到,有多远。